芷菱手握白纸跑进屋,面色激动,眼睛中闪着星光,一副我崇拜你的兴奋样子。“姑娘,你神了。”

    陈隐喻知道成事了,不由得松了口气,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摆了摆手以示谦虚。

    其实没什么的,她不过就是抓住了抖m的心理。

    她在初入春风阁就给自己定了位,多变二字是要根据不同的客人给予不同的态度,但是要隐蔽不可知。毕竟今天还对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个就对别人谄媚讨好,换谁都接受不了啊!所以她要把自己打扮成天边的云,看的见摸不着,给人一种猫在挠心的感觉,挑逗时一脸圣洁。

    高傲和孤傲只是一线间。

    像唐嫣然那种自以为了不起,看不起人,极其骄傲的人也就是抖m才会喜欢,也许最初只是为了迎合姜公子的口味,可时间久了假话也成真了,那副傲慢的样子也褪不去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用身子留住恩客就是做梦,而一成不变就是在把自己扔进火坑里。

    陈隐喻在和自己第一位恩客交手的时候,决定留下一个朦胧的影子,表面的孤独与内心的骄傲,就像是一种人生的态度,犹如孤芳自赏的隐士。

    说白了,就是在装十三。

    芷菱平复了一下情绪,慢慢叙述道:“姜公子看见诗句之后很惊讶,一同前往的极为公子都纷纷看了看,称赞姑娘是个才女。我把话一说,其他公子脸色有些难堪,不过姜公子显得很有兴趣,当即对上,还说了,回家定然读书,改日再来请教。”说着,递上两张宣纸,芷菱有些犹豫,想来是瞧见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这张是和姜公子一同前来的公子写的,有些……”

    陈隐喻先瞧了第一张纸,毕竟这才是需要攻略的人。

    前半句是陈隐喻写的,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后一句是姜公子对的,谁言朱痣成繁华,金戈不敌情空了。

    陈隐喻瞧着嘿嘿一笑,芊芊玉手握笔一挥,写下批注。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

    “送去,就说我很欣赏姜公子坦然的态度。”给个巴掌自然得给甜枣了。她又看了眼第二张纸,“捧茶此生迷,笑她无人依。红尘叹万丈,各有生别离。”

    芷菱小心的看着陈隐喻,生怕后者一个暴怒,却见陈隐喻笑了,小手一挥,也回了首诗。千锤百炼一根针,一前一后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

    芷菱识得两个字,瞧着这诗面色讪讪,“这能行么?”都是贵人家的公子。

    陈隐喻心中气愤,冷笑道:“都欺负上门了,还不接招?”

    芷菱不敢多言,小心的把纸折起,岔开话题道:“姑娘真是厉害,就是当初的茉莉也没能让姜公子如此。”

    “茉莉。”陈隐喻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瞧了眼芷菱,问道:“她现下身在何处?”

    芷菱想了想,面上忌惮,心有余悸的说道:“听说是给剥了花名,扔去了东港自生自灭去了。”

    陈隐喻终于明白了赵妈妈那句,带着你的命一起剥了是什么意思,万恶的旧社会啊!她撇了撇嘴,点头道:“行了,你先去送去。”

    瞧着芷菱远走,陈隐喻有些头疼,她要的是丫鬟不是军师,丫鬟要忠心,可为何自己这小丫鬟总是存了点别的心思呢?陈隐喻一叹,萝卜加大棒还得在不听话的丫鬟身上用一次啊!

    初战告捷,陈隐喻颇为满意,吩咐芷菱弄个小菜端壶小酒,她便在这撩人欲醉的月下独饮。

    原是拉着芷菱一同,可惜人家说了明个还有活计,头晕目眩的不好干活,所以早早的就睡下了,给陈隐喻留了盏灯和解酒汤。

    如此陈隐喻就只能是一人闷闷独饮,线条优美的颈项喉结滚动,杯杯闷酒下肚,好似喝下的是那愁苦,不一会她就沉醉在了这酒里。

    都说心不大别穿越,可她觉得还得在加上一条,运气不好别穿越。

    都说最困难之时,就是离成功不远之日,可陈隐喻觉得自己还差十万八千里呢,若是普通的地方,自己还能赎个身,嫁不出去就包养个白面书生,小生活还不是有滋有味。可偏偏自己是个终身只能死在此处的落难官家小姐,运气好能被哪个大爷赎身,做个妾,做个外室,生个一子半女,老了也有人送终。若是运气不好,死后有个席子裹身就是万幸。

    抽刀断水水更流,酒杯消愁愁更愁。她举杯对月,喝的粉腮红润,醉眼惺忪却是眸光流盼,秋波那一转,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素齿朱唇轻起,两颊笑涡霞光荡漾,艳若桃李,小小的年纪便可看出惊世之貌,这若是现代,怎么着也是个女神级别啊!

    “妹妹好兴致,不若带我一个。”

    陈隐喻的思绪被打断,她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女子巧笑嫣然的站在自己身后,一身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娇嫩丰骚,徐徐而进步履轻盈,眉似新月,明眸皓齿。

    陈隐喻有些恍惚,傻笑着说道:“姐姐若有兴致,为何不可?”

    女子含笑,扶了扶发髻间的红珊瑚番莲花钗,身上芳香袭人,纤纤玉指指着陈隐喻,“你与先前的那个倒是不同。”

    陈隐喻半醉,含糊的说道:“这世间之人都是不同的。”

    女子一笑,她说:“我叫玫瑰。”

    女子似是觉得杯子喝的不过瘾,那纤纤玉手干脆拿起了酒壶倾洒,露出皓如凝脂的手臂,粉嫩的小舌伸出迎接这去火的甘露,明媚妖娆,看呆了陈隐喻。

    玫瑰是舒心了,只是可怜那清晰可见的锁骨上撒上了酒水,大半的衣襟被沾湿。

    陈隐喻还留着那一分清明,她瞧见这美女这般开放,又是在院中,当下也不在矜持,学着玫瑰一般往嘴里倒,两人像是比了起来,不一会两坛子酒都见了底,两大美女就这么在院中度了一宿,寅时丫鬟起身,这才看见院中的两人。

    陈隐喻被人扶着,摇摇晃晃像乘船一样的起身,身形散漫却似隔户杨柳弱袅袅,晨风一吹仙袂飘飘举,可她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啊欠,破坏了一切美感。

    芷菱无奈,却听见这醉酒人吴侬软语的说着什么,细听之下才听清: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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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收藏啊~各种求啊~我必须说一句,我想用欲说还休做题目,可是她告诉我有不雅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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