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威风凛凛地站在几个流氓面前,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几个混混对视一眼,齐齐扑上来,想要用人海战术将秦政拖住,然后再抽出一两个人来去对付车上的顾惜。

    可惜他们这几个在普通人眼中有两下子的混混,在秦政眼中实在是不堪一击,三下五除二将一群人踹翻在地后,秦政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还想再试试吗?”

    众混混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哪里敢再捋秦政的虎须?秦政看着他们的熊样,轻蔑的笑了:“还想再练练吗?”

    “不敢了不敢了。”领头的急忙摇手说道。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秦政踢了踢他的下巴。

    “大哥,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哪里知道委托人是谁啊!”混混头目苦着一张脸说道。

    “以为这么两句话就能诳我?”秦政的脚尖踩在混混的头上,来回的碾压,混混发出痛苦的哀嚎,脸都变形了。

    “大哥,大哥,我们说,我们说。”小弟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男人可是一个猛人,他们一群人在人家那里都没讨到半点便宜,大哥就算负隅顽抗,除了自己多受罪,没有任何好处。

    “是姜家人找的我们。”二号混混跪地求饶道:“他们给了三万的订金,让我们把车上那位顾小姐给绑起来,然后他们再给三万。”

    “绑起来之后呢?”秦政的脚下用力,混混头目再度哀嚎起来。

    “我们也不知道啊,他们只说先绑起来再说。”二号头目冒着冷汗说道:“可能是看顾家有钱,想勒索点钱财吧?”

    “放屁!”秦政一脚将他踢趴在地上,“姜家缺这几个钱吗?他们肯这么仁慈?”

    “这,这……”一群人都慌了,这人要不要这么精明?姜家确实让他们把顾惜抓起来后就折辱一顿,然后拍些不堪的照片来跟顾长安提条件,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顾小妞身边总是跟着保镖,他们试探过两次根本就无法靠近她三米之内。

    好不容易等到小妞落了单,一群人想着机会来了,总算能给雇主一个交代了,没想到小妞身边还隐藏着一条大白鲨!混混们在秦政的拳打脚踢之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他们不玩了行不行?

    录了几个人的口供,秦政让小黑把几个人串成粽子丢到了姜家的大门口。

    “这样行吗?”顾惜惊讶道。

    “有什么不行的?”秦政看了她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肃杀之色,“敢在你身上使阴招,这群孙子真是活腻了!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那你下手别太狠。”顾惜想了想,委婉地劝说道。

    “看你说的,”秦政眯眼笑道:“咱可是*制的人。”

    将顾惜送回家之后,秦政又言辞告诫了周彤和秦英,让她们二人务必保护好顾惜的安全,然后他就在顾长安杀人的目光中,急匆匆的去处理姜家的事去了。

    姜鹤年看到瘫倒在家门口的东倒西歪的混混们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听那个一脸冷酷的黑衣汉子指认说是他们家主使的绑架未遂之后,姜鹤年才变了脸色。

    “这位先生,你搞错了吧?我们家可从来没有跟这样的人有过来往。”姜鹤年冷冷地看着小黑,准备让家里的保镖把人轰出去。

    “你,出来说话,到底跟谁联系的!”小黑一脚把混混头目踢了出来。

    “是姜少爷,姜少爷你快出来啊!”混混头目被折磨的不轻,只盼着雇主早早露面。

    可惜姜存昱看到这架势早就琢磨着从后门开溜了,他刚一露头,就被小黑派来的人堵了个正着,属下一把把姜存昱从后门拖了过来,看着小黑等人如入无人之境,姜鹤年也怒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擅自进入我家行凶?还讲不讲王法了?”

    “姜总这话就不中听了,咱们怎么不*律了?”匆匆赶来的杨少带着分局的头头过来了,听到姜鹤年的怒吼,杨少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这几个人不是讲的很清楚吗?姜少爷花钱雇他们绑架人质,这不是犯罪?”

    “光凭这几个混混的话就能证明我儿子花钱雇凶了?”姜鹤年不服输道:“证据呢?如果我找几个人告你买凶你又怎么说?”

    “您怎么说不管用,还是看姜少爷怎么说吧?”杨少眼睛扫到了姜存昱身上,笑眯眯道:“这位是姜少?”

    “哼!”姜存昱强硬地哼了一声,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别仗势欺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哟,还挺横!”杨少耸了耸肩,对着身后的分局头头说道:“既然姜少爷嘴这么硬,咱们就到局里去辩个究竟吧,反正受害人已经报警了,既然是犯罪嫌疑人指认的幕后主使,现在就带走调查符合程序吧?”

    “当然。”分局头头脸一缜,对身后的警察们吼道:“将嫌疑人带走!”

    “你们别动我儿子!”姜鹤年还要站出来为儿子挡枪,可惜他一个老头怎么是警察同志的对手,几乎在眨眼之间,一群人就被塞进了警车,随即呼啸而去。

    姜鹤年站在家门口,看着远去的警车,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这一夜,已经不是权与法的较量,而是权力与权力的争斗。

    远在浙东的杨副省长亲自打电话给原来的下属下达指示,让他们务必把身处囹圄的姜存昱给捞出来,可惜曾经在江城作威作福说一不二的杨副省长的话也不好使了,原下属找了不少人,先来还是很管用,可是触及到核心之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姜存昱本就不占理,如果杨书记在的时候,可能还有机会捞人,现在他人已经去了浙东,江城市已经变成了陈书记的天下,就算杨副省长在江城还有几分面子,在那位强势的太子面前,这种优势也已经荡然无存。

    没人知道谁在跟姜家父子作对,但是顾家没那么个能力,陈书记也没那个能力,在这个简单的案子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干预,非要让姜存昱认罪伏法不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姜鹤年见把杨副省长搬出来都不管用,着实慌了神,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顾家吗?以前顾长安不是迫于顾副市长的压力退走海心吗?怎么只是打了他女儿的主意,就把自家儿子给搭了进去?

    再怎么恨姜存昱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宋知理失踪,公司已经被坑到举步维艰的地步,对姜鹤年来说,姜存昱已经成了他仅存的希望,现在这根独苗也要折进去,姜鹤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老姜啊,不是我不尽力,实在是背后有人使力,听说就连陈书记都插不上手,你说这事……”那人叹了口气,道:“我再想想办法吧。”

    “谢谢您了。”姜鹤年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缓缓地挂掉了电话。

    秦政在江城从来没有调动过秦家的势力,自然也没人知道这位秦家大少的脾气,这次顾惜遇险,他自然有了借口,将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到了姜家的身上。老虎不发威,还把秦家当病猫了不成?

    顾惜是谁?那可是秦家未来的少夫人,如果顾惜被绑架的消息传出去,秦家还要不要见人了?堂堂军界世家,自家的少夫人却被一群混混给绑了,别说秦政发飙了,就是秦政他爹此刻也拍了桌子!

    “给你媳妇派几个人过去,特么的什么鸟人,竟然敢在我们家头上拉屎!”秦司令一向不拘小节,拍着桌子怒道。

    “爸,你消消气,这是法治社会,不是您老那兵营。”秦政慢条斯理道。

    “扯淡!你敢说他们没犯法?”秦司令吼道:“你不是说你老丈人不怎么待见你吗?还不赶紧着表现表现?那个姓姜的小子进去了他爹还在蹦跶,要不要我跟杨春生说一声,让他把那什么姜什么年也拘进去!”

    “爸,事情在我的掌控中,你别瞎操心了。”

    “翅膀硬了还管不了你了,”秦司令不满道:“反正你妈说了,年底你把媳妇给领家来,可别没把媳妇护好被人撬了墙角。”

    “爸,你是我亲爹吗你?”秦政黑了脸,“我跟惜惜好着呢,我看谁敢撬!”

    “我怎么听说京城郑家……”秦司令话没说完就被秦政蛮横的挂掉了电话,我靠,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怎么郑恪撬墙角撬到他爹都知道了?秦政满脸不爽,决定再给姜家找点麻烦,发泄一下心头的怒火。

    秦政在江城收拾姜家,郑恪在京城吊着顾家的胃口,心态还是比较悠闲的。

    “小惜,忙什么呢?”郑恪闲适地给顾惜打了个电话。

    “二哥?”顾惜挑眉笑道:“我没忙什么,这两天在家里歇着呢。”

    “我听说姜家使了点下作手段?”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顾惜无奈道:“那天有秦政在,姜家的阴谋没得逞。”

    “他们敢!”郑恪冷哼一声道:“秦向武的手段还是太弱了,那样的人家,就该赶尽杀绝!”

    顾惜扶额:“二哥,没这么严重吧?”

    “打蛇不死,有他后悔的时候。”郑恪才不会帮秦政出谋划策,他抱怨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跟顾惜谈论起最近京城顾家的事来。

    “顾家背后还有人?”顾惜惊奇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郑恪解释道:“顾氏这次可是捞大了,除了往盛世投资放进来的一亿之外,他们还非法集了十几亿的资金,这手笔,如果没人在背后撑着,顾鸿博不一定有这魄力。”

    “那怎么办?你会不会跟那家对上?”

    “敢算计郑家,就要付出代价。”郑恪冷声道,郑家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闯过来,虽然名声一向很好,但是郑恪却知道家族从来不缺乏残酷的一面,毕竟政治斗争,一个疏忽都可以击沉一艘大船,郑家绝不会发现隐患之后不去处理。

    这些私下的处置郑恪自然不会对顾惜讲,他缠着顾惜讲了一些家常,还没等他撂电话,宋扬就向他报告,顾明珠又来了。

    郑恪笑了,心情愉悦地对顾惜道:“顾明珠来了。”

    “她来干什么?”顾惜蹙眉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郑恪神秘一笑,低声道:“她来递交投名状。”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扣肉亲,茶若然亲的地雷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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