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皞扬着一脸尊贵大气的微笑,“平身~抬起头来让朕看看王尚书举荐的是何等人中俊杰”。

    缓缓起身,抬起头看向高位上的洛熙皞,此人不是卢允言又能是谁?!

    洛熙皞瞧了瞧殿下之人,除了给他文质彬彬的感觉外并无其他,但也知道王焕凌能推荐此人,必然有他过人之处,依旧含着淡笑道:“王卿家~如此尽心尽力的为朕推贤进士,朕深表欣慰,可如今朝中并无官职空缺,就先封个朝散大夫吧”。

    “陛下!草民为的不是这一官半职,只为替您排忧解难而来”,竟然只给他封了散官,显然又是低看了他,卢允言压下心中的怨气,能否一步登天全看此时了,他一定不能让这难得的机会从手中溜走。

    张暮风讥讽的一笑,不为官职你又何必处心积虑的巴结上王焕凌,鄙夷的看向挺直着脊背一副不为功名利禄清高模样的卢允言,揶揄道:“这书生口气倒是不小,你不为官职又何必到殿上觐见,有何想法对王尚书说不也是一样?”。

    卢允言侧目望去,原来世人称颂德高望重的张太傅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而已。

    “陛下!此人能为您除掉心头大患,还请您不要轻视他的价值”,那日儿子将他带回府中他也曾小看了他的利用价值,险些错过了这个绝顶的锦囊妙计。

    “哦?既然如此,朕就好好听听殿下书生到底有何妙计能解我心头大患之忧”,洛熙皞半眯凤眸,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卢允言拱手作揖,道:“还请陛下屏退左右,草民定当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洛熙皞大手一挥,众人皆退出了殿外。

    张暮风还真看不出,那名布衣书生有何本事,于是一到殿外就将王焕凌拉到僻静处,开口询问道:“王大人,你推荐的这个书生到底有何玄机,还请你给老夫解解心中的疑团”。

    王焕凌淡淡一笑,凑到张暮风耳边,耳语一番。

    张暮风听完后病眼熠熠生辉,喜不自胜,激动的抓着他的双臂道:“你说可是真的?!”。

    “绝无半点虚言,张大人请静等变天之日吧”,两人相视彼此大笑了然。

    不久独留在殿内的卢允言漫步徐行而来,洛熙皞金口玉言无需制授直接亲封他为正五品的御史中丞。

    等在殿外的张暮风和王焕凌二人见他出来,皆迎了上去。

    张暮风率先开口:“刚刚老夫出言有些过重,还请你见谅才是”。

    卢允言感觉着殿外吹来的凉风,淡淡的回道:“太傅大人此言不是折煞了在下,你我三人已经同在讨伐那人的战船之上了,自然不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途生间隙”。

    王焕凌但笑不语,心中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

    于是三人寒暄着朝宫外而去。

    殿内洛熙皞第一次觉得这宝座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坐稳了,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眸色一转,扬声唤道:“小荷子安在?”。

    殿门推开,一道仿若女子般娉婷美好的身影徐徐而来。

    阎王府敖倪院内

    当夜,月洒银墙,树影偷移间一道黑影落下,将一封密函交到笑武手上。

    屋内洛离殇侧身支着头,深情蜜意的看着熟睡中娇俏的人儿,星靥明媚,早已成习惯的将她的青丝缠与指上,放在唇间轻吻,眸中有化不开的缱绻缠绵。

    这样静谧的夜,清冷的月光透进窗内,映出斑驳的光亮,他在心上又镌刻了一遍她的名字,眉眼间全是对她的眷恋,翻身将她卷进怀中,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温柔似水的淡淡一笑,让明月羞愧不如的躲进了一朵孤云内。

    这时窗外印出一道高大的人影,轻声道:“王爷,密函”。

    洛离殇轻轻的放开怀里的人儿,小心翼翼的起身,身上飘逸宽松的墨色中衣,垂坠而下,墨发如瀑,似妖似仙。

    门外笑武恭敬的将手中的密函交给洛离殇。

    看着密函中的内容,洛离殇的唇角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笑的比这月光还要诱人。

    手中的宣纸瞬间化为粉末,被夜间的冷风吹散,再也寻不到半点痕迹。

    “看来那多余之人倒戈相向了,凭他与鹊儿的关系,到是给本王来了个出其不意的难题”,他不才不管这个碍眼的卢允言投靠了谁。只是…。他最好别打鹊儿和她爹的主意,要不然他就将他丢入酿瓮之中,好好的让他品尝一番醉生梦死是何滋味。

    “王爷可要除掉他”。

    皎皎清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为洛离殇周身都镀上了一抹银色的光晕,绝美的眸子在长睫的掩映下,看不清情绪,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还不是时候”,转身衣袂翻飞的回到房内去了。

    他可不想错过那小女儿酣睡中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时光荏苒。

    听风苑的凉亭内,陪云俱东下棋的人已经换成了云素染。

    她两指间夹着白子,看着棋盘某角,桃唇绽放开来,稳稳落下“哈哈,爹染染又赢了!”,扬着小脸满是骄傲。

    云俱东也淡笑着摇了摇头,都说观棋则观人,可他家的染染却是个另外,任她棋艺再怎么厉害,心性还是单纯的让他担心,儒雅温和的将棋盘上的黑子一颗颗的装回棋罐内,道:“染染可要再陪爹下一局?”。

    园内盛开的芍药摇曳生姿,一阵微风掠过,便有隐隐暗香传来,云素染刚想欣然应下,就听一直守在亭外的笑武劝阻道:“云姑娘还是早些回府吧,您已经出来一整日了,若在耽搁王爷怕是要担心了”。

    侧目瞪了眼不苟言笑,抱剑站在亭外的笑武,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听话的起身,对着爹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爹~染染今日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陪您下棋解闷”。

    云俱东含着温和的笑意,摆了摆手“去吧,免得王爷担心”。

    女大不中留,再疼在心尖儿上,终究还是要给她寻个好归宿,这丫头命好自己遇见了能护她,给她依靠的男人,要不凭他这个一贫如洗又孱弱多病的爹,怕是肯定不能给她寻觅到个良人了。

    看着云素染消失的身影唉唉的叹了口气,又继续将棋盘上她没来得及收的白子收进棋罐,将两个棋罐放在棋盘上,起身负手而立,儒雅彬彬的脸上,满是欣慰,

    喃喃自语着:“染染她娘,我们家染染恐怕不日就要嫁做人妇了,我们这个女婿可是来头不小,虽然为人阴狠了些,但对咱们闺女可是呵护备自疼爱有加,你就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下去陪你,你可要等着我,别那么着急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知道吗?”。

    此时的云俱东有着说不出冷清之色,衣袍在微风中飘荡,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才转身踱步而去。

    云素染双手搭在车窗上,看着车外热闹的景象,不经意间看见街上攒动人群内一个白衫素袍的男子,忽然忆起一个人。

    认真一想,还真是有好些时日没有见过他的身影了,不由好奇的问正在驾驶马车的笑武:“木头!萧伊洛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见他的人影呢?”。

    笑武听了她的问话,眼睛一眯,终究引起她的注意了,还好王爷交代了一套说词应付,于是面色不改的回答道:“他被王爷派去别处任职了”。

    “哦~”云素染其实并未将这事儿真放在心上,只是突然想起问问罢了,萧伊洛是个聪明人,他家爷自然会委以重任。

    春去夏将来,阎王府内,各处皆是忙活的不可开交,只因为他们家王爷的喜事将近。

    云素染坐在园中洛离殇新为她置的秋千上,忽上忽下的来回飘荡着,银铃般的笑声传出老远,“高点~在高点~”,她唤着背后卖力为她荡秋千的常青。

    常青偷空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卖力一推,秋千顿时荡起老高,云素染赶忙借着高度向院墙外望去,没有见到心心念念人的身影,水眸闪过失落,常青又一个用力,仿佛要将她推向云霄。

    一抹耀眼的紫色印入眼帘,云素染高兴的大叫:“看见了!看见了!爷~”,腾出一只抓着千绳的手,雀跃的朝远处的洛离殇挥舞着。

    洛离殇闻声抬眸望去,就见她仿若翩飞在空中的粉蝶,脆弱而又美丽。

    眸色一凛,胡闹!冷声唤道:“笑武~!”

    身后的笑武脚步一跃,飞身而去。

    秋千快速的落下,还没等停稳,云素染就迫不及待的跃了下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稳了稳身形,也不等身后的常青,便一路小跑出去。

    常青赶忙想追上去,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罩在身后,仿佛挡住了他所有的光亮,身子一颤,连忙转身跪拜在地,求饶道:“笑护卫饶命!奴才知错了”。

    “你的命能不能饶不是我说的算”,睨了眼瑟瑟发抖的常青,抬步跟了上去。

    云素染粉色的身影奔跑在廊间院内,青丝随着她的脚步跳跃而起,粉色的长裙翻飞的好像微风中绽放的桃花,美丽而又动人。

    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洛离殇她加快脚步,待近在咫尺之时纵身一跃,扑进了他的怀里。

    咯咯咯的傻笑了一阵,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佯装抱怨道:“爷这几日都去哪儿了?我一个人在府里好无聊”。

    婚礼近在眼前,这狐狸还整日往外跑,将她丢在府里不闻不问,她才不依呢!

    洛离殇将她紧搂在怀中,几日不见她也是想的心疼,将下颔抵在她的头顶,坏坏的一笑:“鹊儿这么想爷,那爷该怎么弥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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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号苏苏的文文就上架入v啦~哈哈哈哈~喜不自胜啊~希望一直支持我的各位大人们,能一如既往的对我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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