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染在一边庆幸,可常青三人却早已被她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段话,吓的面如白纸,险些咬舌自尽。

    而敖倪院内闭目倚在塌上假寐的洛离殇眼皮一跳,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微笑,唤道:“伊洛!去蒹葭院看看鹊儿可是醒了”。

    门外的伊洛闻言,拱手回道:“是!奴才这就过去看看”,转身往蒹葭院而去。

    塌上的洛离殇阖着眸子,笑意越深,“又在口无遮拦的说本王的坏话了”。

    这边云素染见常青三人听了她的话后惊吓得面色惨白,跪在地上哆嗦个不停,遂无奈道:“刚才,我那只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姑娘日后万不能在说出如此忤逆之言,哪怕是玩笑。要是传到了王爷那里,不仅奴才们活不成,就连您也免不了血光之灾啊 ̄”,常青心里委屈,他怎就这般倒霉,竟被派来伺候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主儿。

    其余两人也跟着央求道:“请姑娘饶命啊 ̄”。

    云素染见状,也知刚才的话有可能伤及无辜之人,心里难免愧疚,“好了好了,是我信口胡言,与你们无关。不是说要梳洗吗,未免你们麻烦,就用你们手里现成的吧”。

    常青三人闻言,心里却没得半分疏解,王爷对有罪之人,一向是宁杀错不放过。到时这屋内的四人谁也逃不掉,一句轻描淡写的与你们无关,无异于风中的游丝,自身都难保了还不自知。

    垂头丧气的起身,三人皆是满面哀容,一副将死的模样。

    看到三人那哭丧着脸的样子,云素染心中内疚万分,自己这脑袋一热就竟说些冲动惹事的话,都已经不止一次的领教过那只狐狸的狠辣了,怎么还这么不长记性,懊恼的伸拳敲了敲脑袋。

    要是因为自己的冲动害了这三人,她就是赔上性命也难辞其咎,想到此,秀眉紧蹙着,面上浮起郁色。

    常青三人,本在心里各自算着,若在这主子身边伺候还能活多少时日,一抬眼就看见,床上的云素染面色沉郁,像是受了莫大委屈般,俏脸拧成了一团。

    心中郁结更甚,这姑奶奶闹得是哪出啊?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将喜怒哀乐全耍了一边,本以为这全天下最难伺候的主子当属他家王爷,可现在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到是他们自己井底观天了。

    “姑娘脸色不比刚才,可是哪里不舒服?”,常青纵使心有戚戚焉也不敢慢待了这个比王爷还阴晴不定的祖宗,她虽不会要你性命,但却是亲手将你推进那鬼府地狱,让你生不如死啊。

    怪不得王爷对她特别,原来是因为这性子相投,彼此互补的原因啊,她找乐子,王爷嬉耍,这王府以后可就真如人间炼狱了。

    三人彼此互递了个哀戚的眼神,连连哀声叹气,手上却没停的伺候着云素染梳洗干净。

    云素染见三人有气无力,犹如等死的模样,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开口解释,却怕越说越糟,只得在心里将那只臭狐狸骂了个千百遍才心情舒畅了许多。

    梳洗完毕后,几人刚想伺候云素染更衣,不想却被云素染已男女有别之说硬生生的给赶了出去。

    常青三人是又气又怨,却不敢在面上显露半分,都只在心里暗暗的发着牢骚而已,曲解了云素染的本意真心。

    伊洛进院来到房门前,就见常青三人受了气般怂拉着脑袋,立在门口。

    心里臆测“怕是被云姑娘那独特的性子给堵了一肚子委屈”,微微一笑,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家竟养出了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憨直的可爱。

    她这直话直说的性子,深居在高墙内院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恐怕还会误以为她是个刁蛮难伺候的主儿。

    别看她娇憨莽撞,骨子里却有着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的文人气节,想必家中父母并不是一般市井,可在教她知书达理的同时却忘了告诉她世间险恶,人心难测。

    所以陷入到了今日进退两难的局面,王爷此次对她的态度让人揣摩不透,这两日自己一直在想,她一个平民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王爷利用的价值,可要说是因为美色,她也只能算是牡丹群中的一朵蔷薇,难以相比,王爷为何对她如此执着,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常青三人看着立在门前,一脸苦思的伊洛,谁也没敢打扰,只时不时好奇的抬眼看一下,各自揣测着。

    常青见伊洛立在门前久久未有吩咐,而是一脸的苦恼,便认为连伊洛都觉得屋内的云姑娘是个难伺候的人,点了点头已示赞同。

    正当四人各有所思之际,云素染步履蹒跚的将房门推开,引得几人纷纷回神。

    只见云素染一袭桃瓣色的云锦长裙,外披一件嫩黄纱衣,衬着她那还有几分病态的脸色,可比西子。

    未染铅华见天真,那双如天上耀眼星辰般的眸子无浊无尘,朱唇微开娇喘连连,青丝未作任何约束的披散在两肩,如黑珍珠般乌黑亮泽。

    伊洛刹那间茅塞顿开,也许正是她这种不经意的惊艳之美,和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让王爷动了心。

    见其余三人还在闪神,面露不奈,“这屋外风大,怎可让姑娘出门,若是伤了风,你们有几个脑袋来赔”。

    “奴才疏忽,请伊管家恕罪”,三人忙收了眼,跪地求饶。

    云素染在见到伊洛时,心里当真欢喜了一番,可当听到常青他们唤他伊管家时,就将欢喜换为了好奇。

    扶着门沿,眸子如颇梨般闪着灼灼的光亮,“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是这王府里的管家?”。

    看着笑靥如花的云素染,伊洛则稍显平静,并未回答而是淡笑着上前,伸手将云素染扶住往屋内带。

    云素染带着薄怒的看着始终一脸淡笑谦卑的伊洛,由着他将自己领进屋内,拿过衣架上的雪狐大氅为自己披上,在看着他将屋内的火炉悉数的移了过来,又听了他吩咐着常青几人,去准备早膳,井井有条,完全没有那日青涩的影子。

    “到底是我眼拙,脑子不灵光,现在想想倒也理清了一二,向你如此灵秀之人,又怎会是府里一般的奴仆呢,心计城府自是一般人比不得的”。

    伊洛怎会没听出话里的酸气和揶揄,“伊洛对姑娘的心思到没您想的那般重,伊洛只是这府里的管家,人微言轻,想姑娘也是眼里看过,心里明白的”。

    云素染想到前几日的一幕,心中的怨怼也就少了几分,却依然无法再像那日和颜悦色,毫无猜忌的相处了,比起那个黑木头,伊洛这种深藏不露的人,还是少深接触为妙。

    伊洛见云素染不回话,心里清楚定是生了间隙,遂安静的守在一旁,不自讨没趣。

    一刻钟后,便见常青几人,手捧着各色小食而来,悉数摆在厅中的桌上,品相精美诱人,香味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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