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萝已经感觉情况到很不妙了,偏偏余宛然还不肯放过她——

    比如去钓鱼的时候,裴萝其实不大会,正想说自己不玩这个,余宛然就不容拒绝地将她推到了郑南柯身边:“这家伙会啊,让他教,们去那边的遮阳伞下面,让他教。”转过脸凶神恶煞地对着郑南柯说,“警告,今天不许毒舌,否则诅咒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裴萝抗议无效,不情不愿地被郑南柯拉走了。

    余宛然一转身就嘿嘿笑着抓住想去一旁看书的宁越,“来来来,知道技术不错,们去比赛谁钓的鱼比较多。”

    再比如,当大家分好了工具开始进行烧烤的时候,余宛然立马非常女王地做了决定,将裴萝推到郑南柯那边去让他们一起到水池边去清洗素菜。随后她就揪着宁越,两个去另一边的水池那里清理肉类。

    好不容易回来了,开始三三两两分烧烤炉自己行动。

    余宛然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将裴萝一把推到郑南柯那边,“们去烤金针菇、白菜青菜、玉米、土豆茄子那些,烤不好等会儿不让们吃。”然后她拉着宁越去另一个烧烤炉那边烤脆骨猪肉牛肉里脊肉等等肉类去了。

    走过去的时候,余宛然感觉到宁越打算甩开她的手,立即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说道:“呵呵,咱们技术比较好,让那两个笨蛋烤肉的话,吃了半生不熟的肉类,有肯定会倒霉的吧?素菜就无所谓了啊。”说完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是很意。

    果然宁越顿了顿,还是跟着她去干活了。

    一边烤着东西,一边有就甩开腮帮子开吃了。裴萝和郑南柯那边也不例外。

    裴萝鼓起勇气吃了一口烟熏火燎出来的黑漆漆的青菜,“呸呸呸!”连忙拿起一旁的饮料灌了一口。

    郑南柯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手里一坨乌漆麻黑的不明物体:“这猪都不会吃吧?”

    裴萝垂头丧气地看了看自己烤了一大堆颜色稍微比郑南柯的正常那么一点点的食物,勉强安慰他:“这个,看,也跟差不多啊。哈哈,大家水平都一样,谁也别嘲笑谁了吧?”

    郑南柯无辜地,“没嘲笑,说自己呢。”

    “好吧……”裴萝慢吞吞地说道,旋即她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可是们把东西都烤成了这样,们自己都不敢吃,别谁吃得下去?那们等会儿是不是也不能吃别的?怎么办?饿肚子?”

    郑南柯嘿嘿笑着一把将自己的背包拖过来,“呐,早就准备好了。”

    裴萝探头过去一看,赫然一大包的食物,点心肉脯肉干什么都有,她也乐了,“还挺厉害啊。”

    郑南柯立即骄傲一挺胸脯,“那是!”多年下来积累的经验啊。

    两笑起来,这下也不紧张烤不好食物的问题了,就当做是锻炼自己呗。他们又开始一边对于彼此怎么能将食物烤成这样进行讨论,一边各自嫌弃起对方来。

    不远处的余宛然找的是一个刚好正对着裴萝和郑南柯的角度的烧烤炉,她看到那边不知道郑南柯说了句什么,裴萝哈哈大笑起来,立即幸灾乐祸地撞了撞一旁的的肩膀,“喂看,那两个很开心来着。”

    宁越斜了她一眼,只是专注于自己手中的肉类。

    余宛然略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看着他一旁放着的烤得金黄金黄,油光光的看上去就让十分有食欲的各种肉类,咳了咳,“喂,真不紧张?难道跟那两个迟钝的货一样,看不出来?”

    “什么?”宁越总算施舍了她一眼,打破了自己的沉默。

    余宛然立即来劲了,“郑南柯喜欢萝萝啊!”她的语气得意洋洋,好像被喜欢的那个就是自己一样,“可是郑南柯自己都不知道呢,萝萝更不会知道。说……要不要去点醒那两个笨蛋呢?郑南柯除了嘴巴臭了一点,其它倒没什么大问题,说呢?”

    她原本只是想刺宁越几句,没想他会回答的,可是出乎意料的,宁越却答了一句:“去试试。”

    余宛然立即目瞪口呆——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他他他,她不会看错,裴萝也不可能对她说假话,这家伙分明是喜欢萝萝的吧?怎么会这样?她都告诉他要去点醒那边两个笨蛋,还说他们很合适了,他居然不紧张?不害怕?还让她去试试?

    余宛然不服气了,“以为不敢?等着。”

    宁越微带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余宛然当然感觉到了,更是暴跳如雷,指着他手指抖啊抖的:“等着!一会儿就去说。”说完一抬眼,看到不远处郑南柯忽然抬手将黑漆漆的手裴萝脸上抹了一下,随即幸灾乐祸地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裴萝瞪着他,愤怒地翻出纸巾来擦着自己的脸,一边嘴里还说些什么。

    “哈哈哈……他们感情很好嘛……”余宛然也开始大笑起来。

    忽然宁越拿了自己的东西站起来。

    “喂干什么去?”

    宁越回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弯着腰还烤肉的余宛然,“烤完了,不许过去吃吗?”

    “……”余宛然急忙低头一看,果然,自己只顾着看热闹,惹这冷冰冰不爱说话的家伙生气,基本没烤多少,宁越那边分配的是与她一模一样的东西,甚至她还小心眼地多加了几串,可是他已经烤完了,她还剩下三分之一。

    于是她憋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得目送宁越的背影越来越远,到了郑南柯那边烧烤炉边的石桌边,不疾不徐地将一次性桌布拿了出来桌上铺好,将杯子拿出来,倒了饮料。而后他将烤好的东西放了一大半桌子上,手里的盘子里剩下一些,拿着起身向某处走去。

    裴萝和郑南柯已经彻底对自己烤得东西绝望了,他们根本没打算吃,于是就彻底放下心来玩……哦不对,是练技术——是的,拿他们两分来的那些食物来练技术,想烤多久就烤多久,想换一串就换一串,随心所欲。反正用心烤出来的也还是黑漆漆,半生不熟嘛。

    正玩得高兴,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喂。”

    裴萝和郑南柯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两张被炭火熏得脏兮兮的脸,身上衣服也这里一块污渍那里一块黑的,衬着某几乎一尘不染的衣服,平淡如水的干干净净的脸。

    然后裴萝还很不小心地一瞬间就想到自己和郑南柯似乎都比这家伙大,这家伙的眼中分明有着鄙夷,于是她一瞬间就尴尬了。

    “哈哈哈……”裴萝干笑着打哈哈,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烤好了?”视线一转立即就看到了他手中端着的色泽金黄的肉串。

    “好快,烤得很不错啊。”她诚心夸赞道。

    某身旁靠一棵大树上,“相比们来说似乎是。”

    什么似乎!这家伙要不要用这样平静得好像陈述一件铁一般的事实一样的语气说这种话啊?

    裴萝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叫了一声,“喂……”太过分了吧?可是他说得好像是事实,也没什么可挑刺的,怎么办?

    她有点无措地去看郑南柯。

    却见郑南柯哈哈一笑,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啊,似乎只有们两个是生手。”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大家都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没关系,幸好早有准备,和裴萝不怕饿肚子,哈哈哈哈哈!”他一根筋地似乎没有发现宁越的鄙视和嘲笑一样,直接将自己的背包打开,里面花花绿绿一大片零食。

    裴萝张开嘴,傻住了——还可以这样?喂郑南柯是真不懂还是已经彻底没有羞耻心了啊……

    宁越似乎也没见过这样的,顿了顿,移开了目光,盯着裴萝,扬了扬下巴,“呢?”

    “呃?”裴萝连忙看自己,“什么?”旋即想到可能是说她是不是也早已经打算好了要跟着郑南柯吃零食,于是再一次尴尬地笑了一下,“哈哈……这个,,似乎没有弄烧烤的天分啊,如果不想饿肚子的话似乎也就只能……”她看了看自己烤得那一团估计它们的妈都不认识它们到底是什么的东西,咧了咧嘴。

    宁越一挑眉,下巴一抬示意她看那边三米多高的大圆石,“们是来做什么的?”

    裴萝不用过去看就知道那大石头上血红的三个字是——烧烤林。他们一起过来的时候,她和郑南柯二兮兮地对着那块石头看了好久,还围着转了几圈,发誓一样地说自己一定要这里好好发挥一次。

    结果……

    她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手里的可怕的东西。

    于是裴萝认罪一样地说道:“来烧烤的。”不过谁也没规定烧烤得东西就必须要吃吧?虽然浪费可耻,但是也要法外施恩嘛,有时候要懂得变通……咳咳咳……

    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来,一抹脸上的灰,冲着郑南柯叫道:“喂,小鬼。”

    裴萝定睛一看,是余宛然,她终于也烤完了,第一时间冲过来,打算狠狠地报复宁越。

    她一叫,还专注地学习“烧烤”的郑南柯就抬起头来,有点无奈地说,“说暴力女,能不能不要再叫小鬼了?”他只是学了点格斗而已,跟余宛然这个楚歌馆练了许多年的没法比。于是后来每当他对着余宛然毒舌的时候,虽然他自己不自知,并不是有意的,但还是会被余宛然毫不留情地狠狠揍一顿——她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以大欺小了,只认为自己是镇压恶势力。

    久而久之郑南柯就习惯叫余宛然暴力女,叫的次数多了以后余宛然自己也已经习惯了。

    听到他的话,余宛然立即不屑地哼了一声,用看笨蛋的目光将郑南柯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贼兮兮地说道:“喂,告诉一个秘密要不要听?”

    郑南柯早已经拆开了一包零食,一边烤一边吃自己的,就当是自己烤出来的。这时他顺手又掏了一片牛肉干,“秘密?”把牛肉干送进了嘴里。

    裴萝也一旁偷吃,一边吃,一边听余宛然说话,心虚地尽量无视身边的某的目光。

    余宛然嘿嘿冷笑着说道:“郑南柯还顾着吃零食?真是永远长不成男!是有多迟钝?”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居然自己喜欢了一个女孩子这么久都没发觉?”

    “?喜欢谁?”郑南柯做茫然状,“没有吧?女生除了这样的暴力女和笨蛋以及花痴之外,还有什么好的可以让喜欢吗?”

    余宛然立即大笑一声,手指一指一旁的裴萝,“她啊!喜欢她很久了难道真察觉不了?跟女孩子从来玩不到一起去的,但她除外吧?最讨厌女生缠着了,但裴萝,似乎是缠着她吧?听说还主动邀请她暑假去家公司里打工实习?记得有个很小就臭屁地跟说,长大绝不会像那些蠢男一样,随便让女插手自己公司……”

    “噗!”郑南柯将嘴里的牛肉干喷了出来,开始惊天动地的咳嗽。

    偷吃的裴萝也未能幸免于难,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差点连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她痛苦地拍着自己胸口。

    余宛然还不明所以,“怎么了?难道说的不对?”她始终不相信,自己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郑南柯难道就真的能迟钝到这种程度,点都点不醒。

    可事实上,这种事情有时候旁观者清又怎样?当局者自愿沉迷,无法自拔啊。

    差一把火的事,蒸不熟就是蒸不熟。

    如果顺其自然的话说不定哪天就突然醒悟了,这样被一说,反而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反效果。

    由来不按常理出牌,思路与平常不太一样的郑南柯尤其是这样。

    他好不容易不再咳嗽了,立即抬起头来,也学着余宛然一指裴萝,“说她?喜欢她?”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一样的反应,“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的目标从小到大没变过,要找一个比更加好看的女孩子做女朋友的!她——”他上上下下看裴萝,“这么丑,连及格线都没过吧?送上门来也不会看上她啊……暴力女真的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上面想去了?至于上面说的那些,很简单,从来就没当她是个女的。裴萝心里就是个无性而已,比较谈得来。至于公司……说的更加可笑了,裴萝根本不会学设计,进了家的设计部又能怎么样?只是打个短工磨练一下自己而已嘛,怎么也不可能永远留下来吧?”

    “……”余宛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她不可能看错的,特别是对这种事。可是面对着郑南柯的解释,她竟然也没办法做出有效反驳。

    于是她只好去看裴萝——只要这两个里面有一个相信她,她就算是成功了。

    可惜,郑南柯本都不承认,说出了一大串事实来,裴萝这样一个从来都不会自恋的怎么可能突然当着家本的面认为他喜欢自己?

    就见裴萝喝了口饮料,扯了扯嘴角,“宛然……不要开这种玩笑……”很尴尬哎,被当着面说自己是个无性,又被他老调重弹说她丑,她都已经快要麻木了,但真心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啊。

    所以说,不妙的预感是对的——她今天真是倒霉啊,动不动就遭遇无妄之灾。

    余宛然已经想通了其中的问题,这下真的蔫了,转过头去瞪了默然不语的宁越一眼——这家伙太狡猾了,居然一眼看穿这两个都不会相信她的话,所以才让她来说。她这样一说,郑南柯心里必定先否认了这个可能性,以后肯定需要比原来更久更长远的时间才能了悟这一点。更悲催的是,就算他醒悟了,因为今天的否认,想让裴萝相信也很不容易。

    这家伙!

    果然腹黑的可怕,高智商惹不起啊。

    她以前老觉得裴萝会被宁越这家伙耍着玩是因为裴萝性子太好,也从来不对自己身边的用脑子去多想多考虑什么的原因。

    结果现却赫然发现,原来事实不仅仅是这样而已……

    还因为宁越太狡猾。

    轻敌了,大意失荆州啊,怎么就忘了呢。余宛然一脸懊恼。

    裴萝正垂头丧气地忏悔自己做失败,忽然眼前又像刚刚她咳嗽那样,一只手伸了过来,不过这次不是饮料杯,而是一个一次性餐盘。

    她抬起头,某已经扭过头去,“唔,烤太多了,帮吃一下。”

    “……”所以说她已经沦落为垃圾桶了?裴萝看了看那几根好像根本没有翻动过的肉串。

    “不是牛肉。”某似乎知道她想什么。

    除了鱼肉之外只吃猪肉的裴萝欢快地答了一声,将东西接了过来埋头开吃——作为一个吃货,有东西面前不吃是不对的,咳咳……羞耻心什么,暂时丢掉好了。

    余宛然似乎对败宁越手中这件事觉得非常屈辱,太憋屈了,于是她站原地看了看还吃零食的郑南柯,又看了看被某收买了正吃东西的某,再看看似乎根本没把自己当对手的某个死面瘫。她深受打击,吃东西的心情都没了,把自己烤得东西一股脑连盘子递给了郑南柯,然后转身向着森林里吊床那边走去。

    郑南柯接过那些肉,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只顾得看了余宛然的背影一眼,嘀咕了一句“她要去荡秋千啊”就自己找了一个桌子坐下吃了起来。连他正烤的东西以及烧烤炉等物,全都被抛诸脑后了。

    连带被他彻底忘掉了的裴萝,只吃了几根就被某牵小狗似的牵到另一张桌子前坐下。他又给她倒了一杯饮料放她身旁。

    裴萝好像真的饿了,又或者是有点害羞,只小声又迅速地说了一句谢谢,就继续专注地吃东西。

    渐渐的,她开始感觉到大森林里清凉的带着树木清香的风轻轻拂过,似乎连周围呛的烟气都变得好闻了些。

    忽然,头顶又传来阴森森的一声,“裴、萝!”

    齐晚晚咬牙切齿地叫完这个名字之后,再一字一顿地凶狠地质问道,“是做的对不对?!”

    她家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她虽然懂得不是很多,但至少明白,当顶头的官员们有意找茬的时候,逃不出他们手掌心的企业再怎么挣扎,都是做无用功而已。

    所以古话常说,民不与官斗。

    自从被记者爆出了齐氏旗下公司的一系列问题之后,他们家就每况愈下。

    父亲已经住进了医院,妈妈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她还是个刚刚高中毕业准备进公司历练的十八岁女孩。

    似乎整个齐家都已经摇摇欲坠,坍塌不过转瞬之间。

    而这个时候,她却得知了一个消息,一切都是她从来不看眼里,以为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弄出来的!那个不可能骗她,也不会花心思来欺骗她玩。

    叫她如何不恨?

    之前她都呆家里安慰妈妈,或者去医院看爸爸,没有接触外面的还没有很清楚地感受到,今天出来才发觉,真的一切都不同了,齐家……是真的因为她,因为她的年少无知,大胆妄为,因为一个她从心里看不起的,而要完了。

    那些原本需要巴结她讨好她的,今天全都对她不屑一顾,甚至有的还想避瘟神一样躲着她。

    如果齐氏还好好的,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她?!

    想到那些或者奚落或者躲避或者幸灾乐祸或者轻蔑的目光,齐晚晚紧紧咬着牙,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自己手心的肉里。她实没办法想象,裴萝家不过是老城区开了个武馆而已,家里根本没任何背景,也没什么钱,明明应该就是她所设想的那样,动动手就可以让他们全家下地狱。

    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该死!

    该死的她,该死的他,该死的他们!

    齐晚晚只觉得心中有最可怕最阴暗的东西慢慢将她吞噬,痛苦、仇恨和恶毒快要将她整个都彻底淹没。

    她受不了那些的目光!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疯的!

    于是她找了来,想确定了之后,自己就离开,不要再站这里接受那些的恶意。

    裴萝听到齐晚晚的声音就有点无奈了,等了一会儿,她不肯走,于是她只得抬起头来,“什么是?”

    齐晚晚冷冷一笑,“已经成功了,还用得着失败者面前装傻吗?”

    “不明白说什么。”裴萝回道。

    “是。”一旁忽然有说道。

    裴萝和齐晚晚同时转过头去,看着宁越。

    裴萝先皱着眉头说道:“喂,话不要乱说,都还没弄懂她说什么呢,就这里承认什么?”

    齐晚晚看着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一瞬间心底还有一丝悸动的,她忽然就痛得第一次他的面前掉下眼泪来,“说什么?”的确,那只说是裴家,没有说是裴家的谁,真正算起来,他也是裴家的。

    “是。”宁越又重复了一遍,神色漠然。

    齐晚晚立即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说真的?为什么?知不知道毁掉了的家?”快害死爸妈了?

    “只是反击而已。”宁越语声愈加冰冷。

    齐晚晚怔了怔,而后目光阴冷地看着他,“反击……好一个反击……竟然这样冷酷!爱了那么久,不动心就算了,连一丝感动都没有,还这样残酷……——”

    “宁越。”有叫道。

    几循声望去,一个衣着不凡的男跑过来,笑眯眯地邀请道:“不是分工合作吗?们那样也烤好啦,过去一起吃吧?有个哥们还带了酒来,咱们去喝几杯?”

    齐晚晚已经冰冷的心不住地往下沉——这个她也认识,因为他曾经是讨好她的里最出风头的一个,曾经当着她的面痛骂一个不自量力来追求她的。这十分势力眼,很懂得见风使舵,如今不是最好的证明?齐家要垮了,他对自己曾经摇尾乞怜的对象,齐家的独生女齐晚晚视而不见,只用亲热得好像从小相交的语气叫着宁越。

    这样看来,裴家有惹不起的的事情是真的?宁越拿回了他爸爸创下的产业的事情,也是真的?

    可是他这样得意这样生圆满的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对着她这个喜欢了他好几年的女孩子家下手。

    他竟然真的做得出来。

    她甚至没有真正针对过他!

    看着宁越被那个抱大腿的拉走,裴萝也被他们一起叫走,齐晚晚站原地,忽然忍不住无声地大笑起来,不过一会儿,就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自己太笨,笑自己太蠢,笑自己竟然真的瞎了眼,笑她怎么会……

    “砰——”地一声,齐晚晚倒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快疯了,写到凌晨三点多才写完,结果**抽了进不来后台,我刷新了半个多小时,用各种浏览器试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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