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窅娘不是做这样事的人,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幽禁在御灵轩?”南宫逸不顾侍卫的阻拦硬闯入澄心堂。

    李煜见一向风轻云淡的南宫逸今日为窅娘之事竟如此冲动莽撞,心中很不是滋味。“南宫兄,这是本王后宫之事,本王只会处理,不需南宫兄操心。”

    见李煜如此冷硬的态度,南宫逸撂下狠话:“不管如何,若你伤窅娘一分,我们便恩断情绝。”一说完,便转头离开。

    南宫逸凭什么在自己和窅娘之事上指手画脚?南宫逸对窅娘的在乎程度让李煜极为不爽,内心的愤怒让他的右手生生把一支毛笔给折断了。

    “小姐,国主怎能说翻脸就翻脸,将小姐困在这里。”庆奴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今日她听从小姐吩咐为莞贵人送去点心,回到御灵轩,才得知国后带人将小姐抓去大牢。惊慌失措的她急忙前去澄心堂将此消息告知赵福海转至国主,希望国主前去救小姐。可是没想到国主前去的结果换来的是将小姐幽禁御灵轩。

    窅娘现在哪里还听得见庆奴说什么。上午在大牢那一幕的片段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放。上午被小周后下令押入大牢中的窅娘一醒来,看到的是李煜熟悉的背影。瞬间一股暖流袭遍她全身,她知道是李煜来救她了。

    “重光。”窅娘走过去抱住那一抹令她感动不已的身躯。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煜毫不温柔地将她手拿开。那一刻,她看到的是李煜那寒冷刺骨的重眸与那冷酷冰霜的俊脸。她脸上本流露出的温馨笑容瞬间僵硬,她被那重眸刺得体无完肤。

    “重光,你不相信我吗?”她仍不死心,扬着一张美丽的小脸问道,试图打碎眼睛看到的镜像。

    可是李煜的面部表情毫无变动,似乎内心早已把窅娘打入十八层地狱,无心再听窅娘的任何辩解。

    “重光,不管你相信与否,宁贵人落胎一事与我无关。”窅娘转过头,她不想再看到李煜脸上那令她的心滴血的表情。

    “将窅娘幽禁于御灵轩。”身后传来李煜毫无温度的话语,窅娘只觉头脑一片空白。终究他还是选择不相信自己,甚至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这就是自己两世一直深爱的人吗?她突然觉得上苍是在戏弄她。

    脚步沉重的李煜慢慢走出大牢。

    “小姐,小姐……。”看到本来无精打采的窅娘竟然在一旁自顾自的笑,庆奴吓坏了。

    “哦,庆奴,我没事。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学舞吗?”还没等庆奴诧异的表情完全流露,窅娘便拉起庆奴的手跳着。跳的正是那只为李煜一人而舞的金莲舞。苏幕遮,纤足素裹,妖娆婆娑。梦醒处,泪染颊,金莲舞彻。

    澄心堂中。

    “查的如何?”听到来人的禀报,李煜忙丢下手中的奏折,焦急的向来人问道。

    “禀国主。案情发展对窅娘大为不利。有一名宫女亲眼看见事故发生,一口咬定是窅娘将宁贵人推倒在地,……。”

    “一派胡言。”一听到这,还没等殿中的男子禀告完的李煜就大为恼火的重重的拍着书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李煜咳嗽了两声,示意男子继续说下去。

    “其他人都看见窅娘与宁贵人两人同行,现场并无第三人的足迹。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是窅娘让宁贵人肚中的龙胎没有的。”男子声音毫无波动的回禀道。

    “本王让你去查此事,是让你找寻窅娘无罪的证据。你倒好,给本王带来这么多的”好“证据。”李煜重眸含火,大声怒斥道下面的男子。

    “属下无能,望国主恕罪。”

    “本王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后,你必须找到让窅娘无罪的证据。”李煜挥挥手,示意男子退下。

    窅娘在大牢中伤心欲绝,面如死灰的表情一直在李煜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之所以将窅娘幽禁于御灵轩,一方面迫于群臣与妃子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为窅娘好,毕竟御灵轩的待遇比大牢中好上千万倍。若他不顾群臣和众妃的反对将窅娘无罪释放,势必引起朝臣不满和众妃对窅娘的嫉恨。他相信窅娘是清白的,他要用证据来为窅娘洗涮冤屈。“窅娘,你一定要撑下去。”

    此时福清宫的流珠正在为主子的交代而烦恼。

    “秋水,这福清宫中能进出的人有哪些?”

    “嫔御,奴婢不懂。我们福清宫的人不是都可以进进出出吗?”流珠的话让秋水不解,福清宫又没被幽禁,嫔御何以得出此言。

    听到秋水的话,流珠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李煜离宫那些日子被李煜禁闭惯了,如今李煜回宫没有借口禁闭自己,自然门口那些侍卫也顶多是通风报信,派人跟踪自己。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让秋水为她梳成宫女妆,穿了一身秋水的旧宫女服。转身一变,即成了一名小宫女。

    跟在秋水后面,毫不费力,流珠便出了那牢笼似的福清宫。她决定践行她以前的猜想。虽然只有三日,但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到李煜秘密练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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