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同见到张继元上门,便随意地招呼他坐下,因为住得近,他这个二弟是常常来他这里的,进来都不用通传,直接找到他所。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继元会做,有时得了什么好茶好酒或是少见的美食,都会请他过去,亦或是自己过来,与他分享,当然还是继元过来的多,毕竟是他弟弟。

    张继元满脸笑容道:“大哥,昨日朋友才送来两盒今年的新茶,特级的明前龙井。还没来得及喝呢,们哥俩一起尝尝。”

    他将手中精致竹盒放桌上,这竹盒双层,外层浅色镂空雕花,内里衬着一层不透的,是竹子外面的青皮颜色。竹盒并未开过封,两面都贴着封纸。张继同拿起竹盒,撕开封纸,打开盒盖,见叶片薄窄小巧,颜色青碧鲜嫩,取得都是芽头。再放鼻端一闻,扑鼻的清香,确是今年的上品龙井,便吩咐一旁仆役去泡。

    仆役不一会儿便端着两杯茶回来了,按着敬客之仪先送到了张继元这一侧。张继元伸手取了一杯递给张继同,接着自己亦取了一杯,慢慢地喝着。

    喝完了茶,张继元便告辞离开,留下了那盒龙井。

    毒是取杯时下杯中的。新茶要品出其香味,还为了保持茶汤清透碧绿,绝对不能加杯盖闷坏了。大哥亦是懂茶之,泡茶的仆役也知道规矩,毒粉藏手心,落入滚烫水中,瞬间便都溶了。大哥茶喝了不少,接下来就该去收拾那林姓青年了。

    张继元这次准备的是砒霜,杀这青年,不用那么好的毒药。

    带着两名亲信来到约定的茶楼,为防万一,他还是找来那几名衙役,等楼下假意喝茶休息,与他们约定好,若是听到楼上茶杯摔碎声音,说明有意外情况,要请他们即刻上来相护,顺便就可将“行凶之”抓回去。

    若是一直静悄悄的话,那就没事。当然是指他张继元没事。

    然而张继元等到了这一天的日落,都没等到那林姓青年来赴约,怒极离开。

    他黑着脸回府,这林姓青年看来颇狡诈,不是轻易能打发得了的。不过现至少能清楚明白两点,一是大哥完全不知当年之事是他所为,二就是,大哥的家产很快也是他的了。

    ·

    到了这天晚里。张继同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好像有自己头上套了个无形的套子,且正渐渐收紧一般。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心中惊怒痛苦,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盯着对面之。

    他对面之轻轻一笑道:“这下总能相信所言了吧?快点把解药喝了吧。”

    对面之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女子,一边递药给张继同,一边低声道:“幸好他走了之后,先把茶水都吐了,若非如此,此时还要痛上百倍,就算服了解药,以后还会落下病根。”

    张继同拼命喝下药汤,这才忍着剧痛艰涩问道:“这……就是……那畜生……三弟身上……下得毒?”他把大部分茶水都呕了出去,此时脑袋却还是剧痛难忍,连说话都艰难,当年三弟却要比他痛上百倍?难怪当时三弟疼得床上打滚,一直滚到地上,几个大汉都按不住他。

    面前的这个玄衫青年初次找上门拜访时,对他说:“这位爷,的命相特异,既是极坏,也可说是极好。”

    张继同见这相貌气质俊雅清逸,言行坦然,不似鸡鸣狗盗坑蒙拐骗之徒,便半信半疑地问道:“怎么说是极坏,又怎么说是极好?”

    玄衫青年见他不甚相信,神秘微笑道:“早年克弟,但是自己却反而因此得益。”

    张继同面色变了变,叹了口气后道:“早年确实丧弟,之后分得了他的财产。但此事并非隐秘,若是详加打听就能得知,并不稀奇。走吧。”

    玄衫青年道:“话还未说完。”

    张继同讶然道:“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克弟之命还没变,唯一的二弟,也会被克死。”

    张继同皱眉道:“继续说。”

    “二弟会得与三弟一样的病,头痛欲裂,最后痛极而死。”

    张继同面色更加凝重:“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是有方法可解了?”

    玄衫青年微微一笑:“确实有。”

    张继同又问:“要多少钱?”

    玄衫青年轻轻道:“信所言?”

    “先说明是何种方法,自会判断。为了二弟性命,即便是被骗去了些许钱财,又有何关系?若是所言非虚,那么舍去钱财,能换二弟一条性命,就更值得了。”

    玄衫青年淡淡道:“不是需要的钱财,是要舍得钱财。而且是全部的财产。”

    “全部?!”张继同一惊,迟疑地看着玄衫青年。若要让他为着二弟,舍去全部的财产,他并非不舍,但是面前这所言真的可信么?他是否只是为了谋骗自己的家财而胡编乱造?

    冉隽修见他迟疑不定,便确准了他不会是当年下毒之。若是心狠手辣之辈,既要隐瞒实情,又要装得兄弟情深,那一定会慨然答应交出财产,然后暗中谋害自己。失去所有财产,去换别性命,更重要的是此言出于一个陌生之口,怀疑犹豫才是之常情。

    当下冉隽修便告诉张继同,当年他三弟是被下毒害死而非病死更非庸医误诊而死,且下毒之极有可能是他的好二弟。

    张继同完全不信他所言,甚至喝令他离开。这种举动更让冉隽修确信他并非下毒之。但却不能完全排除他是合谋者,或是知情者。

    之后张继同并未去找张继元密谈,遂排除他是合谋者或知情者的可能。

    接着冉隽修便去试探张继元,一试之下,张继元是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以此推测,他多半也会对自己大哥下手。五月那夜去张继元府查探,发现张继元居然还保留着当年那种毒药,甚至找来条小狗试验毒效。

    第二日冉隽修假意去张继同府上拜访,张继元果然派了亲信府外拦截,还约他“细谈”。

    假装同意与张继元细谈之后,冉隽修与五月等他手下不再盯着张继同府门口时,再次拜访张继同,警告他的二弟会来毒杀他。张继同虽不愿相信他们所言,但毕竟性命不能拿来赌,张继元与他饮完茶走后,五月要他把腹中茶水呕出来,他照做了。但五月当时熬的解药他不愿意喝,因他还是相信继元,而非面前这两个来路不明的陌生。

    为了求证,整个下午张继同都没有吃喝其他东西,直到晚上里,他开始头痛难忍,这才不得不信了,原来张继元真的是个弑兄杀弟的畜生!

    见他服下解药后慢慢好转,有了精力来听自己所言了,冉隽修便道:“这个时候,二弟推测应该毒发了,该将计就计,装作头痛欲裂,找仆役去叫他赶紧过来。”

    “这畜生不是二弟,不会……不会认他是二弟!”张继同怒道,只是剧痛消解的过程中,消耗太多体力,说起话来仍是中气不足。

    话虽如此,张继同还是对身边服侍了他三十多年的张福道:“去把那个畜生叫来。”

    张福领命,出了房便已经是一脸惊骇神色,安排门外仆役分别去告知隔壁宅子里的张继元,以及张继同的妻妾儿女,说是张老爷突然病发,眼看着就快不行了。

    所以张继元匆匆赶到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女子哭叫声。他心中暗喜,却露出悲痛忧心神色,大步跨入张继同的房间,疾声问道:“大哥!大哥!还好吧?”

    卧床旁边围着的他全都认得,唯独一名站一旁,身穿布衣布裙,头挽妇发髻的女子他从未见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妇瞧上去年纪极轻,衣着虽然普通,容貌却清丽脱俗,一双黑眸更是清亮有神。可这一双水样黑眸中,却有一抹超出她年龄的冷意。

    除了这妇之外,房里再无其他陌生,张继元心道这个大概是请来的大夫,想不到是个如此年轻美貌的妇,倒也少见。

    张夫的哭叫转移了他的注意:“继元,大哥……大哥……怕是……”

    张继元急忙扑到张继同的床边,大声哭叫:“大哥!大哥!”

    他借着灯火之光,细细察看张继同。只见床上的脸色白里透青,唇上血色全无,全身上下大汗淋漓,身上白绸中衣亵裤皱折凌乱,被汗粘身上,一侧袖管捋到了臂弯处也顾不得拉好。

    他身上的丝被此时虽然盖得好好的,却也如同中衣一般的皱巴巴。雪白绸衣与淡绿丝被上都沾着些微灰尘,怕是先前剧痛之下拼命翻滚,连带被都滚到了地下去。此时他已经是体力耗尽,奄奄一息了。

    大哥这幅样子与当初三弟中了毒之后一模一样,已经离死不远了。

    张继元转身急叫:“再去请其他大夫来,找最好的,一个不行再找另一个,总要把大哥看好为止。”

    林大夫给他这毒时说过,此毒稀有,与一般毒药让腹痛不同,此毒是让头痛欲裂。大多数大夫不识,只会当做头疼来治疗,所以可以放心用。当年使用时,就算是安京城里都找不到一个大夫能识,阳蚌这样的地方,他更加不怕多找几个大夫来看,反而显得自己心忧兄长。

    那陌生的年轻妇走上两步:“张大爷不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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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原书里面那个应含瑜的标配吗?怎么等她穿过来之后就完全不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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