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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宴持续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散了,宫行琰领着雷影,雷剑二人准备出宫,三人行至出宫的路上,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宫行琰停住脚步,两道视线落在眼前女子的身上,神情淡淡。

    西逐琴向宫行琰福了福身:“安宁见过琰王殿下。”

    “嗯,”宫行琰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他脚下一动,绕开西逐琴继续前行。

    西逐琴见宫行琰丝毫未将她看在眼里,感到内心有些丝丝疼痛,但是瞧着这等宛若天神般的男子,她又不想这样轻易就放弃。

    “琰王殿下,请留步,”西逐琴心下一狠,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追上了宫行琰。

    宫行琰的脚步再次停住,一张俊颜微微侧着:“不知安宁公主唤住本王所为何事。”

    西逐琴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宫行琰的侧颜,视线久久移不开,她呆愣了片刻之后,微微有些尴尬着道:“琰王殿下,这只香囊是安宁亲手做的,安宁想将它送给殿下。”

    宫行琰转动眉目,视线落在西逐琴手中的香囊之上:“本王从来不需要这种玩意,安宁公主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宫行琰轻飘飘,不带丝毫感情丢下一句话,转身便朝宫外而去。

    西逐琴握住香囊的手还僵持在半空,宫行琰的话似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紧她的心里,令她久久不能回神。

    “公主,夜深了,您还是回宫吧,”西逐琴身后的宫女轻声提醒道。

    西逐琴此刻委屈至极,心痛至极,想她心高气傲,第一次与男子表白心意,居然受到这样的侮辱,气无可发之处,她便对宫女吼道:“大胆贱婢,本公主想做什么,何时轮到你来提醒。”

    那宫女被西逐琴恶狠狠的眼神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请公主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西逐琴正眼瞧着那宫女将额头叩在冰凉的地上,她听着砰咚清脆的叩头声,方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好了,起来吧,”待那宫女额头鲜血淋淋之时,西逐琴才下令让她起身。

    宫行琰前来南衡国和亲,这令凤易晨心中感到十分不安与急迫,宫宴结束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出了皇宫,但是他却不是往晨王府方向而去。

    凤易晨与展风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西晚卿的紫月轩内。

    自从修习了琴煞,西晚卿的感觉越来越敏锐,她觉察到院中视乎有动静,便动作敏捷的出了房门。

    “卿儿,”凤易晨看着眼前一抹倩影正朝他走来,他的两道柔和的目光落在那一抹倩影之上,喉间深情的小声低吟一声。

    西晚卿远远瞧见凤易晨,展风站在院子,她心下汗颜,这些人是怎么了,一个个没事都来翻她的墙。

    “晨王殿下,这么晚不睡觉,找我何事?”西晚卿走到凤易晨面前,淡淡道。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正应了凤易晨此刻的心情,思而不见,爱而不得,这种感情最是能折磨人的心智。

    凤易晨一双凤目紧紧盯在西晚卿的脸上,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一阵一阵向他袭来,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将西晚卿卷入怀中。

    西晚卿被凤易晨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道,她靠在凤易晨的怀中,讪讪道:“晨王殿下,你先将我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

    西晚卿话落,凤易晨不但未将她放开,反而更加收紧了双臂,他似怀中的人儿如珍似宝,若是此生能与她相依相伴,那倾尽他所有那又何妨。

    西晚卿感觉到凤易晨今夜的情绪有些不太正常,所以便未再说话,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

    西晚卿静静的靠在凤易晨的怀里,随后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她隐约的感觉到凤易晨对她的那几分喜欢,原本以为只是淡淡的喜欢,不曾想凤易晨对她的感情这般深厚。

    两人相拥一阵后,凤易晨仍然是舍不得放开西晚卿,他将头窝在西晚卿的脖颈之间,轻轻浅浅的问道:“卿儿,若是我为你倾尽所有,从此与你浪迹天涯,你可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明明是极轻极浅的话,却重重的落进西晚卿的心里,一字一句皆是那么清晰,这样至情至性的话语令西晚卿十分感动,她红唇张了张,想说些话,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宫宴散后,宫行琰亦是脚不停息的出了皇宫,他也未回行馆,如凤易晨一样直奔紫月轩而来,由于西逐琴半路挡道,所以晚凤易晨一步到达紫月轩。

    宫行琰屏住了周身的气息,隐藏在紫月轩内,他瞧着眼前相拥的两人,一双玛瑙般的眸子荡起层层涟漪,他周身的空气也跟着冷凝起来。

    雷剑,雷影紧随在他身后,两人瞧着自家爷脸色甚是难看,他们身侧的气氛也异常的危险,两人皆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卿儿,我愿意与你浪迹天涯,你可否给我一次机会,”凤易晨未得到西晚卿的答复,再次开口问道。

    凤易晨的话再次沉沉的落入西晚卿的心中,但是这样至情至性的话却只能令她感动,感动归感动,却然不是爱情,她向来不会将爱与感动混为一潭。

    西晚卿动了动嘴唇,极为艰难的开口道:“晨王殿下,你的话令我很感动,但是感动不是爱,我不能给予你,你想要的答案。”

    凤易晨听到西晚卿的话后,内心十分的失落,纵使他已经料到了结果会是如此,但是当真实听到这样的答案之后,确实那么的难以接受。

    宫行琰虽然屏住了全身的气息,但是习武之人,听力与视力向来十分好,西晚卿的拒绝凤易晨的话一字不差落入他的耳中,他一改之前阴云密布的气色,脸上瞬间浮现出几丝微不可见的笑容。

    雷剑,雷影同时感觉到周身气氛微微发生变化,两人挑眼便瞧见自家爷的脸色已经阴转多云,于是心下中暗暗叹息一番,爷算是中了五小姐的毒了,并且五小姐的毒已经深入了爷的骨髓。

    西晚卿轻轻挣扎着身子,想要离开凤易晨的怀中,凤易晨这次倒是没有再用力。

    两人将距离拉开了些,西晚卿挑眼正好瞧见凤易晨受伤与痛苦的眼神,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凤易晨瞧见西晚卿欲言又止的神色,强忍住心中的痛苦,露出一丝浅浅淡淡的笑容:“卿儿,即使今生你我无缘,但是你只要记住一句话,无论何时何地,我皆会站在你的身后,为你遮风挡雨。”

    “嗯,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西晚卿动容的微微点头,一双闪亮的眸子隐现几丝雾气,她面对凤易晨的浅笑,随即脸上也强行拢上几分笑意。

    展风十分明白自家王爷对西晚卿的苦恋之情,他听见自家王爷被拒绝,内心亦是十分的心痛,但是感情却是两厢情愿,遂也没有半点责怪西晚卿。

    “王爷,夜深了,您还是赶快回王府吧,”展风不想再见自家王爷守在这紫月轩中徒增伤色,便大着胆子道。

    “嗯,”凤易晨背对着展风,淡淡的应了一声,即使是简单的一个字,却也透露着无尽的苍凉之意。

    话音落去,凤易晨便要转身离开紫月轩,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连一句道别的话语都没有勇气与西晚卿诉说。

    西晚卿瞧着凤易晨离去是那萧索的身影,心下有几分不忍,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直到凤易晨的身影消失在紫月轩内,她才叹了一口长气,转身进了房间。

    西晚卿刚抬步走到门口,她挑眼瞧去,便看见某爷仍然一袭黑袍,眉目飞扬跋扈的坐在她房中,堂而皇之的占用她的地盘,自来熟的享用她房中的茶水。

    “烈焰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西晚卿瞧着房中之人懒慵慵的样子,心下顿时恼恨的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横眉怒目的将他瞧着。

    西晚卿两边腮帮子起,气得跳脚的模样,落在宫行琰眼中却便了调子,他瞧着西晚卿娇嗔的一面,脸上宠溺一笑,痞笑着道:“我惹夫人生气了,所以今夜主动来请罪。”

    宫行琰那痞里痞气的讨好笑容,将西晚卿看得一愣,本是怒火三丈却硬生生的停止了燃烧,虽然胸中的怒火灭了一些,但是她还是怒目瞪着宫行琰,冷冷道:“我不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嫁皇室之人,不嫁欺骗我之人,你还来做什么?”

    宫行琰一听西晚卿不嫁他的言语,心下莫名升起腾腾恼意,他半月未曾见到这小丫头,心中甚是想念她得紧,没想到这丫头不但没有忘记之前的不愉快,不但没有想念他,反而给他勾搭了一朵大大的桃花。

    两人四目相对,西晚卿瞧见宫行琰的眸子中渐渐拢上几抹黑色,心下微微一颤,她喉咙滚动,不知不觉间暗暗的咽下一口口水。

    突然,宫行琰腾的一下站起身子,长袖一挥,瞬间将西晚卿卷入怀中,随即他低下头,冰凉的唇瓣落在西晚卿樱色的红唇之上。

    宫行琰这一吻带着几分怒气,他浅尝几下口中的香软柔滑,便粗野的撬开舌前的阻隔,他长驱直入,搅得西晚卿的香檀口中一片混沌。

    西晚卿完全没料到宫行琰突然袭击,她紧紧被宫行琰禁锢在怀中,动也不得,恼也不得,触目可及的俊颜紧紧贴着她的面,口中,鼻间萦绕着淡淡的玉兰花香,她口中的气息更是快被抽干。

    宫行琰感觉到怀中人儿视乎呼吸有些不顺畅,这才停止了惩罚,他唇瓣离开之前,故意在西晚卿的樱色红唇上一咬。

    嘶,唇瓣传来疼痛之感,西晚卿倒抽一口气,她睁大眸子,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你是属狗的么。”

    宫行琰伸出一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西晚卿被咬的唇瓣上摩挲着:“要是我是属狗的,今夜定然将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宫行琰话落,西晚卿觉得话语有些怪怪的,紧接着,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若夕霞。

    “烈焰,你这个混蛋,不但行动上吃老娘豆腐,连嘴上也吃老娘豆腐,”西晚卿反应过来,娇嗔着骂道宫行琰。

    一吻之后,宫行琰一扫之前所有的不愉快,此刻瞧着眼前之人,或是恼恨,或是娇嗔,他都觉得异常的可爱。

    “相公吃娘子的豆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宫行琰丝毫不恼,反而温言宠溺着道。

    西晚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我又没说要嫁给你,你别在我面前自以为是。”

    两人嬉闹一阵,宫行琰突然转了脸色,语气严肃几分与西晚卿道:“卿儿,我今夜前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什么事情,你说吧,”西晚卿随口答道。

    “此次,我是以西漠王朝琰王的身份前来与南衡国联姻,我虽是以联姻的名义前来,但是我至始至终想娶的人只有一个你,我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将你娶回西漠去,让你成为我的王妃,此生此世一双人,所以,卿儿,你别在逃避我了,”宫行琰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几分祈求。

    虽然之前恼恨宫行琰刻意隐瞒了身份,但是这些日子冷静下来,西晚卿已经十分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她的确已经喜欢上了眼前之人,爱上了眼前之人。

    “我若是嫁给你,你不准再对我有所隐瞒,不准再胡乱惹桃花,你这一生一世,眼里只能有我,心里亦只能有我。”

    西晚卿话音一落,宫行琰心中大喜:“听卿儿的言下之意,是愿意嫁给我了?”

    西晚卿瞧着宫行琰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势必要她点头说是,才肯罢手,心下无奈,于是便简单道:“嗯,你若能做到我提出的条件,我便嫁给你。”

    宫行琰见西晚卿点头之后,一把揽住她的腰,抱着她在房中转了几圈:“只要是你要求的事情,我拼尽全力也会做到。”

    第二日,南衡国北部边关传来了三千里加急,信函上说,威骑将军胤洛寒平定了北部叛乱之后,突然倒戈向南衡国,并连连攻下了南衡国北部的几座城池,重新恢复了北陀国的政权,并定都于凤凰城,登基自封为寒帝。

    玄德帝看过加急信函之后,龙颜震怒,即刻便传旨让文武百官进宫商讨对策,原本在即的西漠王朝与南衡国联姻一事便后推了几天。

    金銮大殿之上,玄德帝阴郁着一张老脸,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在养虎为患。

    金銮殿下,文武百官皆已经获得胤洛寒倒戈恢复北陀国政权的消息,这些百官一个个的瞧着玄德帝脸色十分不佳,都害怕的低垂着头,不敢妄加言论。

    玄德帝冷眼瞧着殿中,两道冷冷的视线落在群臣身上:“众位爱卿,你们对于胤洛寒反叛,建立北陀国一事有何看法?”

    “这……”玄德帝冷冷的话语在殿中响起,一众大臣吱呜几声,却无人敢站出来说句真话。

    凤易晨亦如平日一身月牙白的袍子,他跨出几步,温婉如玉的站在大殿之中:“父皇,北陀国建立已经成为事实,若此时再起兵讨伐北陀国,定然会劳民伤财,况且自从上次一线天峡谷,大批官银被劫,如今国库已经不如往日丰盈,儿臣认为此时应该派使臣前往北陀国义和,并尽快与西漠王朝联姻,休养生息待兵强马壮之日再与北陀国抗衡不迟。”

    玄德帝将凤易晨的话一字不差听了进去,特别是当凤易晨提到一线天峡谷被劫官银一事,他心中甚为震怒,光天白日之下,居然有盗贼敢明目张胆的在官道上洗劫官银,并且还将前去接应官银的禁军统领西云天斩杀在一线天,更可恨的是,他派出去追查官银下落的人,至今一点消息都未查到,更不见盗贼的踪影,一大批官银与劫匪仿若凭空消失了一般。

    玄德帝微微眯着双眼,帝王深沉的眸子中显露出丝丝寒冷的狠绝之色,由于心中甚为恼怒他暂时未再开口说话。

    “父皇,儿臣不赞同四皇帝的说法,”凤易晨的言论刚落音不久,凤易啸便站出来反对。

    玄德帝从愤怒中转回心思,他挑眼看向凤易啸道:“喔,宿王对此有何其他的看法?”

    “父皇,如今北陀国刚建立政权,胤洛寒的羽翼还未丰满,根基尚还不稳,此时正是咱们起兵将其灭掉的好时机,”凤易啸恭恭敬敬与玄德帝道。

    玄德帝听着凤易啸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犹豫。

    “皇兄,你可别忘了胤洛寒武功卓绝,兵法一流,用人的眼力更是独到,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败绩,况且随他倒戈的全是南衡国的精英将士,咱们若是孤注一掷将其灭掉,又有谁可以保证,南衡国耗损国力之后,西漠王朝不会举兵将南衡国灭掉,”凤易晨浅浅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玄德帝听后,心中大骇,西漠王朝乃是三国中国力最为强盛的国家,恐怕早就有吞并天下的野心了。

    大殿之中,许多大臣也觉得凤易晨说的话甚为有道理。

    “晨王殿下顾虑的极是,”大殿之中众臣小声的议论纷纷。

    玄德帝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若是此时再起兵讨伐北陀国,势必将削弱南衡国的实力,谁也保证不了西漠王朝不会趁机将南衡国灭掉。

    “就依晨王所言,派使臣前往北陀国义和,”玄德帝思虑再三后,对着众百官道。

    大殿之中,众百官纷纷道:“皇上英明。”

    玄德帝采纳了凤易晨的建议,凤易啸心中暗暗不爽,他原本以为凤易晨上次寒毒发作,便一定会一命呜呼,没想到事与愿违,凤易晨的寒毒居然解了,这令他觉得与那原本触手可及的皇位再次离他越来越远。

    “宿王,此次,你作为义和使臣前往北陀国义和吧,”凤易啸阴郁着脸,站在殿中暗暗恼恨的时候,玄德帝的话再次传来。

    凤易啸赶紧收敛了脸上的情绪,他挑眉,脸色如常领命道:“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前往北陀国与胤洛寒义和。”

    第二日,凤易啸便携了西逐烟与几位大臣从函阳城出发,去往北陀国义和。

    西逐烟听闻凤易啸要前往北陀国义和,便使劲了浑身解数,才让凤易啸将她带上。

    “姐姐放心回去吧,烟儿一定会好好伺候王爷的,保准不让王爷寂寞了,”出城之时,西逐烟高傲的站在凤易啸的身侧,还不忘与白水星炫耀一番。

    白水星自从做了宿王妃,便早已认了命,凤易啸带西逐烟一同前往北陀国,虽然她心中十分的恼恨,但是脸上却依旧笑盈盈的:“妹妹随身伺候王爷,我当然十分放心。”

    “妾身只盼望王爷此次义和能顺利,能为父皇解忧,”白水星与西逐烟说了一句话,转而又与凤易啸道,她的一双盈盈眉目脉脉含情的盯着凤易啸,脸上挂着几分难舍难分的情谊。

    果然,女人一露出这样的神色,男人便会心疼,凤易啸靠近白水星,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温言道:“王妃放心,本王一定会义和成功,早日归来与王妃团聚。”

    “嗯,妾身在王府等候王爷归来,”白水星依在凤易晨的怀中,柔情似水道。

    原本西逐烟才是赢得一方,没想到白水星简单几句话,便将凤易啸的心拉了过去,西逐烟气得差点跺脚

    一番送别之后,以凤易啸为首的南衡国义和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出了函阳城。

    三日之后,琰王选妃终于定了下来,选妃宴设在南衡国皇宫的嘉和殿之中。

    宫行琰所出名单之列的闺秀,皆是一番盛装打扮,早早的被接进了皇宫。

    至始至终宫行琰只为西晚卿一人,为了让西晚卿名正言顺的成为西漠王朝的琰王妃,他才打着和亲的幌子前来与南衡国联姻,他给玄德帝那份名单也只是为掩盖目的之用。

    那份名单上面,有西逐琴,洛琴,西晚卿等一些函阳城达官显贵之家的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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