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晚卿见识过宫行琰那一身绝妙的轻功,他那一身轻功可是好到变态的地步,若说别人施展轻功是身轻如燕,而这妖孽纵身飞跃之后,可以长时间脚不沾地,若是用燕子这种小飞禽来形容他,完全是不搭调。

    “这么看着我干嘛,”宫行琰揽着西晚卿飞身离开海府,两人悬在半空中,他发现怀中的小丫头,一直眼巴巴的盯着他,不由得问道。

    西晚卿想了想:“烈焰你是人吗?”

    这句话问得宫行琰差点漏了真气,两人的身子在半空明显的晃了晃,他瞪了西晚卿一眼,磨磨牙道:“小丫头,我不但是人,而且还是男人。”

    西晚卿没料到这妖孽生气了,居然还如此回答她的话,也对,她的问话本身就有歧义,于是颤颤解释道:“烈焰,我只是惊讶你的轻功厉害而已,像只会飞的大鹏鸟。”

    这是西晚卿自觉说错话后,第一次与宫行琰解释,宫行琰听后,内心无比的受用,不由得嘴角轻轻向上勾了勾,两人一路飞檐走壁,很快便落在了紫月轩内。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莫语虽然率先离开了海府,但是她那一颗心总是悬着的,此刻见自家小姐走进紫月轩,才将那颗悬着的心稳稳放下来。

    莲心的担心也不比莫语少一分,之前见莫语独自回来,她那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见小姐好好的回来了,她红着眼眶:“小姐,你以后万不可这样冒险了。”

    西晚卿瞧着眼前的两个丫头,内心柔成一汪春泉,这两个丫头就这么提心吊胆的等了她将近一个时辰,她们就是她的家人。

    “好了,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了吗?”西晚卿轻松的笑了笑,安慰两个小丫头道。

    莫语还好,见西晚卿安然无恙,脸色也恢复了常态,莲心的感情比较丰富一些,可就要些时间来缓一下。

    “莫语,莫言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西晚卿安抚完两个丫鬟,想起让莫言办的事情,于是便问了一句。

    莫语恭恭敬敬道:“小姐,哥哥已将海府的一部分钱财连夜分给了穷人,另一部分顺利的放进了轩辕阁的地下密室。”

    “恩,”西晚卿点了点头,至于将海府的那些钱财放进轩辕阁的地下密室,她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因为那个密室极其隐蔽,若是不精通密道之人,根本就很难发现。

    “劳累了一夜,你与莲心都各自去歇息吧,”西晚卿又道。

    “是,奴婢告退,”莫语、莲心见过宫行琰数面,也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家小姐,遂两人同时应了声,转身离开。

    西晚卿也进了自己的屋子,可是宫行琰未有半点离开的意思,他也紧随西晚卿走进房间。

    “你怎么还不走,”房间内,西晚卿转身催促宫行琰离开。

    “卿儿,外面那么黑,你忍心让我一个人离开,”回答西晚卿的确是这么一句话。

    西晚卿直杠杠的立在房中,她此刻只觉得天雷滚滚,天呢,一向冷冰冰的男人,今夜居然对她撒娇,是不是她眼神不好看错了。

    待西晚卿还在纠结于撒娇的问题时,宫行琰已经自主的走到那把躺椅之上,随后他便舒舒服服的倾下身子,躺在上面:“卿儿,今夜我就宿在这里了。”

    西晚卿见宫行琰已经躺下,也不好再将他拉起来,就算她再不厚道,可是今夜人家也算是帮了她的小忙,遂便由了他去。

    “咯,这是给你的,”西晚卿扫眼看了宫行琰躺在那光秃秃的椅子上,心下有些不忍,遂在房中摸索了几下,从柜子中拿出一条薄被,随手丢给他道。

    宫行琰伸手接过被子,他感动的盯着眼前的小丫头,胸中升起一股暖流,随后便将被子搭在自己的身上。

    西晚卿递了被子就转身上了床,宫行琰见她躺下,手掌间凝聚一股内力,然后对准烛台打去,红烛熄灭,房中一片悄然。

    宫行琰躺在椅子上,拉了拉被子一角,薄唇又不知不觉间向上勾了勾,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最近是越来越爱做这个动作了。

    紫月轩内,人人都睡得安好,只是海府内今夜就鸡飞狗跳了。

    海府内……。

    西晚卿故意将那封伪造的信笺落在海西林的房中,那个侍卫头捡到了信笺,自然是上呈给海成。

    海府内闯进刺客的事情,很快就惊动了海成与仇氏,这夫妻二人带了一众下人风风火火的赶到海西林的院子。

    “我儿有没有伤着啊,”仇氏扑进海西林的房间,就呼喊声不断。

    海西林被点了穴道,此刻穴道还未解开,所以他仍是顶着一个猪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房中的人听见仇氏的声音,可是少主子伤成这样,谁敢回话。

    仇氏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快步走到海西林的床前,海成紧随她身后进来。

    “诶哟,我的儿,谁把你伤成这样了,”仇氏走到床才,待看清楚海西林此时的模样,先是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哀嚎起来。

    海成听见仇氏的哀嚎声,也快速走到海西林的床前,只见自个的儿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整个人就是一猪头。

    海西林因为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移动分毫,但是见着自己的老爹,老娘,那心头的委屈与身上的疼痛,顿时犹如滔滔江水,一发犯难而不可收拾。

    呜呜……海西林努力了几下,终于发出类似于哭泣抽泣的声音,他眼眶中泪水决堤,一个大男人就硬生生在自己的老爹,老娘面前痛哭流涕起来。

    海成毕竟是武官,他瞧着自个的儿子视乎有些不对劲,于是很快便看出自个的儿子恐怕是被人点了穴道。

    海成弄明白后,伸出一只手,微微用力在海西林与那女人身上点了几下,海西林与那女人的穴道便被解开。

    对付海西林这等小角色,宫行琰根本就是随便点了他两处穴道,所以海成才能这般轻松的为二人解了穴。

    “父……父亲,你可……要为……儿子报……报……秋……。啊,儿子……要将那……。那该四的刺……客抓住,然后……抽筋……。扒屁,”海西林的穴道被解开,因为被打成猪头,有些口齿不清晰的说道。

    “呜呜呜……”这时海西林身便的那个女人却抽泣起来,这不能怪她啊,只是今夜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那两个刺客太可怕了。

    仇氏见自个的儿子被打成这般模样,本来心里就气愤异常,现在又听见这女人抽泣,心下一怒,就吼道:“真是个扫把星,还不快滚出去。”

    “是,夫人,”那女人被仇氏一阵怒呵,便硬生生将哭声吞进了肚里,然后抱着衣服,滚着下了海西林的床。

    仇氏向来嚣张跋扈,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遂转向海成道:“老爷,你可要为林儿报仇啊,林儿好端端的被打成这般模样,妾身看着心疼啊,那些个刺客居然敢夜闯我海府,实在是未将老爷您放在眼里。”

    女人,特别是后院的女人,一向是很懂得煽风点火的,仇氏一席话,果然成功的挑起了海成的怒火。

    “林儿,你看清楚那刺客的模样了吗?”海成看着自个的儿子问道。

    海西林细细想了想:“父……亲,伤害……儿子的……。是两个……刺客,他们皆……是身穿……黑衣,一个蒙……了面纱,一个戴着……。一面金色……的焰纹…。面具。”

    金色焰纹面具,海成听到这几个字后,脸色突然大变,身子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仇氏看出海成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海成定了定神:“林儿,你什么时候得罪了烈焰门的人。”

    “父亲,什么……烈焰门,儿子完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海西林将烈焰门这三个字从脑中过了一遍,他确定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便肯定的回大了海成。

    海成深锁着眉头,刮了海西林一眼,有些很铁不成钢的道:“烈焰门乃是江湖的第一杀手组织,分舵遍布天下,势力强大得骇人,烈焰门的门主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就连朝廷都要忌惮他三分,若是林儿惹上烈焰门的人就麻烦了。”

    “老爷,属下捡到一封信笺,是从那刺客身上掉下来的,”之前与西晚卿交手的那侍卫头目,恭恭敬敬的将那封信笺呈到海成的面前。

    海成接过信笺,然后将其打开了看。

    “好你个安国侯府,居然敢买凶伤害我儿,”海成看完信笺后,第一时间震怒。

    仇氏听得糊里糊涂的,他们不是才与安国候府结了亲吗,这安国候府的人怎么会买凶伤害她的儿子。

    “老爷,能否让妾身看一看这信笺,”仇氏小声的恳求道。

    海成又气又恼,狠狠瞪了仇氏一眼:“拿去看,都是你办的好事情。”

    仇氏被一顿训斥,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她接过海成手中的信笺,然后一字一句的认真看起来,只是她越往下看,她的脸色就越黑:“好你个安国候夫人,明面上送本夫人观音玉佛,还说什么安国候会在朝堂之上照拂我家老爷,却暗地里对我儿下如此狠手,本夫人定要闹到京兆府,与你不死不休,”仇氏气得面目狰狞,还发下了狠话。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夫人,府上的中库被人给洗劫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将中库被盗一事,如实的禀告给了海成。

    海成的脸色冷了又冷,周身聚集了暴风聚雨,就差发作出来。

    “什么,中库被洗劫了,”仇氏听了那下人的禀报,一时之间承受不住打击,身子摇晃了几下,很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啪,啪的一声巨响,海成一掌劈碎了眼前的木桌,霎时之间木渣乱飞,散落一地。

    “中库被洗劫了,丢了多少东西,”海成现下最关心的事情,便是他家的中库内丢了哪些东西。

    那下人迎上海成那吃人的眼神,脖子缩了缩,结结巴巴的回道:“回……老爷……,中库被贼人……搬空了。”

    话音落下,仇氏再也受不住打击,她两眼翻白,眼前一抹黑,顿时晕厥了过去,幸好随身伺候她的丫鬟,眼疾手快,一把手扶住了她,她才没有栽倒在地。

    “好,很好,西博坚,你真是欺我海成是死人,”海成气的两眼发绿,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

    海西林被解开穴道,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这会子听见他家的中库被人搬空了,胸中又串上一股闷气,只觉得口中一股腥甜之气,险些没有吐出一口鲜血来。

    “来人,找个郎中来给少爷瞧瞧,将夫人抬回房中歇息,”海成见府上乱着一团,冷冷吩咐下人道。

    “是,老爷,”下人们各自令应了吩咐,然后离开去办事。

    海成交待了丫鬟好生照顾着海西林,便气愤的一甩袖子,离开了海西林的院子,几个下人抬着仇氏紧随他身后离开。

    嘭嘭嘭……第二日一大早,京兆府衙门前,鼓声震天。

    官衙们见敲鼓的人居然是从三品的禁军参领海大人,便片刻也不敢怠慢,立即差了人去通报给京兆府尹杨千。

    京兆府门前,海成携了家眷堵在京兆府门前,仇氏与他并排站立着,他们夫妻二人的脸色都不甚好看,海西林经过昨夜的调整,虽然整张脸不再似猪头那般红肿不堪,但是也仍然明显带着淤青,由于被棍打,他伤势较为严重,所以是被下人抬着来到京兆府。

    海成掌管着函阳城的禁军,也算是天子脚下的红人,虽然京兆府尹杨千身居正三品官职,刚好比海成高出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也不敢轻易将其怠慢了去,他接到下人的禀报,丝毫不敢有片刻耽搁,便快速跨着官步,急速赶到京兆府衙的门前。

    “海大人,你这般敲响这鸣冤鼓,可是有什么事情,”身为京兆府尹,他见着海成,自然是要将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海成见杨千亲自迎接出来,心下还是非常满意,毕竟杨千的官职比他高出了那么一点点,遂客客气气道:“杨大人,本官要控告安国候西博坚。”

    杨千一听说海成要控告安国候西博坚,内心微沉一下,他很不愿意惹上安国候府的麻烦,虽然内心不愿意,但是颜面上丝毫未露出半分不愿之情,打着官腔与海成道:“海大人,你与侯爷是不是有些小误会,若真是这样,本官倒是愿意从中调节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没必要这般大动干戈。”

    “哼,小误会,他安国候府真是欺人太甚,居然买通了杀手夜洗我海府,那些杀手不但打伤了我儿,还将我府上的中库洗劫得干干净净,杨大人,你说这是小误会吗,”海成冷哼一声,然后将昨夜捡到的信笺递给杨千。

    杨千接过信笺,然后打开看后,脸色沉了又沉,心里暗暗埋怨,这封信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堂堂的禁军参领鸣冤击鼓,这实属是一件极为罕见的事情,那震天的鼓声将附近周围的百姓都吸引了过来,京兆府衙被好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杨千看了信笺之后,未及时回复海成,他暗自在心里掂量着,一边是世袭的安国候,一边算是天子身旁的红人,他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海大人,且随本官进公堂再说,”杨千扫了一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府衙大门,邀了海成一道先进公堂。

    杨千领头,几人跟随他一道进了公堂,“来人,给海大人及夫人看座,”他一声令下,很快便有衙役提着椅子进来,衙役恭恭敬敬的请了海成夫妇就坐。

    “你去将安国候爷和安国候夫人请来问话,”清正廉明的匾额之下,杨千威严的坐在京兆府官衙的公堂之上,他吩咐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衙役,去安国候府跑一趟。

    京兆府尹杨千身为京官多年,脑子转悠那是相当的灵活,虽然西博坚乃是世袭的安国候,但是无论多大的官衔,敢在天子脚下干出打家劫舍的事情,那就是对天子的藐视,孰轻孰重身为京兆府尹,他还是弄得明白的。

    那衙役接了命令,飞奔着出了京兆府。

    京兆府的那名衙役马不停蹄的赶到安国侯府,他气还没喘匀便对守门的小厮道:“快去通报一声,有人控告安国侯爷及夫人,我们大人没有办法,只好请安国候爷与夫人上公堂一趟。”

    “麻烦官差大哥等候片刻,小的这就去通知我家侯爷,”安国候府的看门小厮一听,这么大的事情,他片刻不敢耽搁,遂飞跑着进了侯府。

    “毕总管,大事不好了,您赶紧去通知侯爷吧,有人将侯爷和夫人都告上了京兆府,”看门小厮的身份低微,是没有资格直接去见西博坚的,遂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给了毕野。

    毕野听到消息后,神色略微变了变,但是倒不至于与那小厮一般惊慌:“你先下去吧,我这就去通知侯爷。”

    “是,小的告退,”那小厮传了消息后,就离开了竹院。

    毕野迈步走进竹院的花厅,自从二姨娘死后,安国侯府内就只剩下大夫人和三姨娘这两房,大夫人与三姨娘各自来竹院的次数也比以往多了些。

    竹院的花厅内,不仅西博坚在场,大夫人、三姨娘也正坐在厅中。

    “侯爷,京兆府衙的人来传话了,”毕野不敢直接将事情说明,便委婉了些语气。

    西博坚抬眉看了看他,问道:“京兆府派人传话?找本候有何事情。”

    毕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西博坚的神色,深怕他说后,西博坚一个震怒,直接将他给拍死,遂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侯爷,京兆府的官衙来传话,说是,说是有人将侯爷您,还有夫人一并告上了京兆府,要传您二位去京兆府衙问话呢。”

    啪,果然毕野说完,西博坚意料之中的震怒了,只是他没有拍死毕野,而是狠狠的拍响了身旁的案几。

    “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将本候告上京兆府衙,走,随本候去看看,”西博坚怒目大声呵斥道。

    三姨娘一听,有人居然将大夫人给告上了京兆府衙,这敢情可太好了,她眉眼弯弯,偷偷的还拉出一抹媚笑,偷笑后她又故作忧心忡忡道:“姐姐,你是否是做了什么不可为的事情,还把侯爷给牵连了。”

    三姨娘的话算是给西博坚提了个醒,西博坚细细回想着,他最近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这一思考,便将目光转向了大夫人,然后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大夫人看。

    大夫人被西博坚这样看着,内心咯噔一下,只觉得周身发寒,她拼命的摇了摇头,止口否认道:“侯爷不是妾身,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走,去京兆府衙,”西博坚未再说话,将视线从大夫人身上收回,然后带着几个下人,与大夫人一道去了京兆府衙。

    京兆府衙门口,那些好热闹的百姓看见安国候府的软轿过来,便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安国候府的软轿顺利的停在了京兆府衙门口,下人们伺候西博坚及大夫人下了轿子。

    两人下了轿子后,便随那官衙进了京兆府的公堂。

    “海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西博坚与大夫人刚迈步走进公堂,大夫人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一旁的仇氏。

    想起府上昨夜遭的难,仇氏见着大夫人甩了甩脸子,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安国候夫人,你明面上说要与我府上结亲,还送了本夫人观音玉像,没想到你却是个狼心狗肺之人,你那些贤德的名声都是屁话,这才过了几日,你就买了杀手,不但打伤了我儿,更是将我们海府洗劫得干干净净,”仇氏向来泼辣,这骂人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大夫人听得莫名其妙,虽然仇氏这样骂她,她也很生气,但是为了能将事情平息,她忍着满腔的怒火,艰难的温着嗓子解释:“海夫人,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本夫人何时买了杀手,去打伤海公子,又何时买了杀手去洗劫海府,这些事情本夫人可完全不知情啊。”

    ------题外话------

    亲们,有什么建议,意见都提出来吧,我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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