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可是,信封上,杨靖泽的名讳却是清晰可见,卓尚书和卓夫心中俱是十分震惊,对于杨靖泽的安排,自然是依言行事。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x◎s◎.◎)百度搜索网址记得去掉◎哦亲

    五年后,杨靖泽终于有幸带着那个柜子和书玙留给他的迟到的一封信,回了宫中。拿到那封信之后,杨靖泽马车里,便已经心怀忐忑的轻轻打开了信封。

    书玙写下的内容很是简单,只是一一介绍了沙盘的制作和组装方式,便再无其他了。杨靖泽有些失望,心中却也有些忍不住的雀跃。

    这封信和柜子里面的东西,显然是书玙五年前早就安排好的,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心中稍稍期待一下,书玙很可能,还别处,留下了给他的信或者是别的东西?甚至于,还有可能通过这些线索,找到书玙的行踪……

    回宫之后,杨靖泽很轻松的便按照书玙的心中所写,将沙盘拼凑完整了——毕竟,书玙当时已经把沙盘模型做好了,分割的时候,也只是将大块稍稍分开放置了一下,并未像最初那样,所有的地方全部打散成一小包一小包零零碎碎的东西。

    看着完整的沙盘,杨靖泽的眼神早已经变得认真而凝重。

    这是一幅完整的底图,从漠北的游牧民族,到东南十万大山深处……

    加上,沙盘上面,被书玙标记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的军事攻击布防图,一个完整的国家地形沙盘,古代的军队里,其重要性和珍贵性,不言而喻……

    杨靖泽眼神复杂的望着这个沙盘,这也可以算得上是,书玙送给他的第二份礼物被……虽然收到这份礼物的时间,已经晚了至少五年。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之下,近年来边境除了偶尔有一些小的冲突发生外,并无真正的战争。可是,倘若真的有一天,发生了战争,这样的立体军事攻击布防图的珍贵,军队中的作用,完全无需置喙……

    偏远的小城里,有热衷于给说媒的夫的县令的三年任期即将满了,书玙和那县令夫妻两的这三年来,交情也着实不错,赶县令离任之前,书玙直接把邀请到自己家中小聚了一下。

    “秦凌兄弟,这是什么?”县令有些惊奇的看着书玙的小院中,一小块树荫下架着的那个秋千椅。

    “秋千椅,”书玙手里手里正拎着茶壶给县令和县令夫倒茶,听到县令询问,抬头一看,果然是站了秋千椅旁边,当下,便笑着说道:“顾名思义,就是把椅子做成了秋千而已,还特意找了专门的木匠打出来的椅子,总比自己弄得要结实些。”

    “那这下面怎么还用绳子拴上了?”县令夫也不喝茶了,好奇的走了过去,摸了摸那根虽然很短但是明显很结实的绑打进地里的桩子上的绳子。

    “省得秋千椅被荡的太高会不小心把摔了,”书玙见县令夫妻二的兴趣全都那上面了,便也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和茶杯,跟着走了过去,“嫂子坐下试试?”

    “这能行么……”县令夫还有些犹豫,虽然好奇,可是,他们也知道,秋千这种东西,那都是直接拿根绳子绑树上给小孩子们完的,卓书玙弄出来的这个秋千椅,看着是稳妥了不少,不过,顶着秋千这个名字,毕竟还是更像个玩具……

    “让坐就坐呗!”县令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按着自己夫的肩膀把给按秋千上了,然后,还推着那椅子稍稍摇晃了两下。

    “哎哎?干嘛呢?”县令夫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尽管被晃得重心不稳了,却也一点也不妨碍她一把薅住县令的衣服袖子,加上秋千椅又往后荡过去了,县令被拽得直接扑到了上面。

    “干嘛呢?!”县令扶着自己歪歪扭扭的官帽,还有被扯的险些撕开的官府,也吼了一句。

    望着这夫妻俩,书玙稍稍别过头去,实是有些忍俊不禁……

    小聚之后,临别之前,县令夫扶着自己有些散乱的发髻,有些迟疑的试探着问了一句:“秦凌兄弟,这秋千椅还真挺有意思的……”

    “咳咳……”县令一边整理自己险些被扯开的衣领子,一边使劲咳嗽。

    县令夫没好气的的使劲白了自己的夫君一眼。

    “去拿图纸,嫂子觉得有趣,请木匠来家中院子里给小侄儿们弄个玩倒也不错,”书玙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也明白了县令夫的意思,直接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哎,那可好,”县令夫喜滋滋的说道,然后又给了她那县令夫君一肘子,小声嘀咕道:“怎么就不知道跟家秦凌兄弟道个谢呢!”

    书玙笑笑,也不意,只是又嘱咐了一句,“嫂子可千万记得要把下面固定秋千椅的绳索弄牢靠了,小孩子玩起来不知道深浅,秋千荡得太高,毕竟还是有些危险。”

    “记下了!”县令夫使劲点头。

    上任县令离任之后,书玙这个边远的小城中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然而,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县令带着家眷回京复职,县令夫索性家中的老宅院子里便竖起了一架秋千椅,给家中的年纪较小的孩子们玩闹。

    偶尔有些亲朋好友的访客们到来,见了那其实依然很简单,但是却显得精巧的秋千椅,免不得就要询问一二。

    县令夫妇都不是会藏事的,加上他们也不认为,这么远的京城里,替秦凌兄弟出了个小名,能有什么影响,于是,一来二去的,秦凌这个名字,和那架院子里的秋千椅,竟然就这样平平静静的传开了……

    杨靖泽还是看到自己的长子杨昀凌贵妃的宫院里坐秋千椅上玩耍时,才知道的这个事情。

    “这秋千倒是弄得别致,”杨靖泽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可惜,那宫里的内侍却是个识趣又会奉承的,见皇帝陛下好奇,忙详细的解释了来龙去脉,“这还是从宫外传进来的呢,一个回京述职的县令家中夫给孩子们弄得玩具,后来听说有询问,是县令夫妇任上的时候,结识的当地一个叫秦凌的大善想出来的法子。”

    那个内侍的一长串话里,杨靖泽仿佛只听见了秦凌两字一样,他的眼神猛地收紧,书玙送给他的面具里面,藏着的那两个字,第一个字模糊不清,实是难以辨别,第二个字,却是清清楚楚的一个凌字。现回想起来,那第一个模糊不清的字迹,似乎还真有些像“秦”……

    想到这里,杨靖泽直接转身去了书房,步履之间,甚至有几分焦急般。

    手中拿着那个面具,杨靖泽阳光下从各种角度反复查看了,最后,索性狠下心来,将那个即使精心保管、依然有些破损的粗糙面具拆开来,对着那两个字沉吟许久,终于心下确定,那个模糊不清的字迹,应该就是“秦”字。

    秦凌……

    杨靖泽漆黑深邃的眼睛里闪过几次让捉摸不透的神色,面具上分明是书玙的字迹,加上面具里藏着的秦凌这个名字,还有那个回京述职的县令口中会有心思折腾秋千椅这种东西的秦凌,他是不是可以,秦凌和书玙,其实是一个,或者至少,也有点非同一般的关系……

    杨靖泽按下心来,吩咐几个心腹之,再去详细查探一下关于那个县令和秋千椅、秦凌的事情。

    很快,出去调查的侍卫便有了结果回来。

    从那县令夫和妯娌们闲聊的时候,甚至还聊起过,那“秦凌兄弟”年纪轻轻,又家有恒产,偏偏独身一不肯娶妻生子,皆因“秦凌兄弟”曾经有过一个深爱的“阿泽姑娘”,后来,“阿泽姑娘”缠绵病榻芳魂早逝,那“秦凌兄弟”也是生无可恋,宁愿就此孤寂一生,只望来世两能相守一世……

    初时,那回禀的侍卫还未将什么“秦凌兄弟”和“阿泽姑娘”的感事迹当一回事,甚至于,为了避讳皇帝的名字,要不是杨靖泽要求他照实说,他差点都直接把那“阿泽姑娘”的名字给直接改了,毕竟和皇帝陛下的名讳撞了一个字,就这么直说不太好……

    可是,当那侍卫说完,看见皇帝陛下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那侍卫终于慢了许多拍之后反映了过来,瞬间脸色就惨白的不像个样了……

    “阿泽姑娘”和杨靖泽,这两个之间,真的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么……

    “把那个‘秦凌’给弄回来!”杨靖泽微微挑眉,明明是下命令时候的冷厉声音,偏偏口气里似乎掺杂了几丝隐隐约约的雀跃。

    “属下领命!”那侍卫行了一礼,然后便惨白着脸冲了出去。

    远偏远小城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的书玙,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被一架秋千椅给彻底的坑了……

    至于送给杨靖泽的面具上的“秦凌”两字,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除了整天拿着那个面具睹物思的杨靖泽之外,谁还会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书玙就毁在面具和秋千椅这两个小孩子的玩具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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