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说:“上次有个山东卖枣的大汉,在这里需酒疯还打伤了俩个老人,结果人家儿子找上门,反倒让我赔了个不是,你们别看我表面上风光,可我也是由苦衷的啊!

    张忠义说:“只要是我兄弟打坏了你店里的东西,我全赔就是。”

    一枝花说:“好了,好了,你把人给我领走吧,免得他在这里让我担惊受怕。”

    张忠义说:“人在哪?”

    一枝花说:“你就在这里歇着,我叫店员给你背来就是了。”

    一枝花大喊着说:“张开,张开,你跑到哪去鬼混了。”

    张开正在厨房里品尝着自己的手艺,听到一枝花在喊他,忙扔下筷子一溜烟跑到了楼下,对一枝花说:“妇人你喊我啊!”

    一枝花说:“是啊,是啊,不是我喊你,还有谁喊你,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张开抓了抓头皮,他感到自己在一枝花的面前,完全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一只小虫。

    一枝花指了指张忠义说:这位老兄现在来要人,你把人给我弄到那去,马人把人还给人家。

    张开看了看张忠义,他对张忠义说:“张兄好久没见你了,我还以为你是来喝酒的,不然今天我好好地陪上你喝个痛快,张忠义摆了摆手说:“今日没空改日再你们的酒楼喝酒,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还有几里路要走,你快去把人给我背来吧。

    张开笑了笑说:“你那位兄弟只是喝多了酒而已,在我这里人是不会给丢的,我背来就是了,张开说完又一溜烟地跑上了楼。

    张开背着林子冲走下了楼,林子冲在张开的背上说:“好舒服啊,好热啊。

    林子冲忙从椅子站起来迎上前说:“真是有劳你们了,我这兄弟真是醉得不轻啊!平日斤把酒都醉不倒他,今天不知喝了多少酒?

    张开把林子冲给张忠义背上说:“男人那有不喝酒啊,喝酒人就是喝醉了也是个正常事,你还是赶紧回家吧,要是误了路可不好了。

    张忠义本想说谢谢你们,第二个谢字没说出口就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俩银子,张开笑哈哈地伸出手准备去接那两银子,谁知一只粉白的手挡住了他的手,只见一枝花就站到他的面前,一枝花说:“哥啊,你兄弟在我这吃点喝点,也没什么的啊,你不要以为动不动就以为这世界就是银子很重要,这银子你还是拿着,多给我弄些野味来就是对我生意照顾了。我这酒楼没你那些野味也是开不长。

    张忠义见一枝花是执意不收自己的银子,也只得把银子又揣回了自己的衣兜里。就走出了“好再来”的酒楼。

    一路往东走,沿路上的行上是越来越少,张忠义身上已是湿透,张忠义背着林子冲艰难地向前走着,张忠义说:“林老弟啊!咱出门来办事,不是出来寻酒喝的看你喝这么多的酒自己受罪不说,我也受罪。你说这是何苦呢?

    林子冲并不理会张忠义的话,只是嘴里说着,好舒服啊,好热啊!

    张忠义说:“热你也只能忍着点,我比你是更热啊,你看看我的衣服都湿透了,我现在是恨不得不步到家。早知道这样就让你和我一起去开封府了,省得还要受这个活罪,你现在倒好躺在我背上一会儿舒服,一会儿热的。

    黄昏,开封城外一条大路上几只老母猪正在路边不紧不慢地走着,这时的天边一些急于归宿的小鸟在张忠义的头上扑凌凌地飞过,那地上平日干活的老农也不见了,只剩下些庄稼在微风里晃来荡去。

    张忠义感到自己身上骨头都累得快要散架了,他干脆把林子冲放到草丛里,张忠义说:“林老弟看来今晚我们只能才这草丛里过夜了,这里的狼挺多,只要我俩今晚不喂狼就是万事大吉了。

    张忠义正说话,忽然听到由远至近的马蹄声,不由得脸上就露出了喜色来。心想看来今天运气好的话,就不用在野外睡觉了。老

    那马走到近前时张忠义忙伸手拦停这马车,这是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老马站在张忠义的面前,老马的两眼睛大大的显得毫无生气和活力,马鼻子上喘着粗气,这老马看起来是连走路都很吃力,这老马看来像永远没吃过肥草似的,老马站在哪里,像一个年老的人似垂着马尾,低着头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让人感觉到不忍心坐在它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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