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选择的居所似乎都有点离群索居的意思,从跨海大桥一直往东,连过了好几个岛屿才找到他的二层小楼。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x◎s◎.◎)百度搜索网址记得去掉◎哦亲不过想想他随身携带着的那几具尸体,卫遥远又觉得很正常了。

    她挑了个背风的岩石降落,丁一帆一落地就迅速变出人形,打开包换上衣服。

    卫遥远盯着包里的衣服看了会,只把身躯缩小了一点,仍旧维持着鹓鶵的模样,飞到丁一帆的肩膀上。

    丁一帆侧头冲她笑了笑——长得好笑起来都尤其顺眼,眉毛眼睛没一个地方不好看。

    卫遥远轻拍了下翅膀,正想开口,却蓦然瞪大了眼睛。

    岩石边不远处的海面上,正有大批的海豚飞快地跃出海面又猛地扎入水中,一只接着一只,足足有二十几头。

    她对海洋里的生物充满了警惕,身上的火焰瞬间就燃了起来。丁一帆被烫得连连侧头:“别紧张,没事,隔那么远呢。他们又不能到岸上来,而且……”

    话音未落,一大蓬海藻就被顶出了水面,脑袋已经入水的小海豚尾巴一抖,把海藻拍到了岸上。

    丁一帆愕然地盯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海面,卫遥远伸伸脖子,拍着翅膀再次起飞,低低地徘徊了两圈,落在海藻边的沙地上。

    新鲜的海藻海腥味十足,还沾满了泥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蠕动着。

    卫遥远盯着看了一会儿,正要扭头离开,那东西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钻了出来。

    蜥蜴一般大小的身体,长嘴长尾,全身都布满了条纹……

    季鳐黑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脑袋上顶着的海藻随着他吐出的话语轻轻颤动:“遥远——”

    卫遥远眨了下眼睛,胸膛正中那颗小小的心脏由慢而快地激烈抽搐起来,灼热而疼痛,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就是这样的眼神,从下往上凝视着,引诱着当年的自己俯身向下……

    季鳐稍微变大了一些,眼睛更大更明亮,身上的纹理也愈加清晰。

    “遥远,我……”

    卫遥远不由自主地抬起了爪子,身上的火焰熊熊燃起,整个身躯都被火焰所吞噬:“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逃呢?”

    话问出口了,卫遥远才蓦然觉察到自己的毫无立场。

    他为什么不能逃呢?

    因为他爱你?

    因为他爱你所以就必须付出生命必须不顾一切?

    .

    丁一帆远远地看到鹓鶵像团火焰似的烧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巨大怨愤冲击得他脑海里一阵空白。

    “怎么了?”他喊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正看到鹓鶵抬起尖锐的金色爪子,竖着燃烧着的翎羽盯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季鳐。

    那个动作顿在半空中,跟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丁一帆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接了句:“是我就不会把你一个扔在那里。”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季鳐明显听到了,有些惶然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卫遥远却恍若未闻,海风吹得她身上的羽毛和火焰歪过来又倒过去,那只高高举起的爪子有些挫败地缓缓下落。

    季鳐突然变大了不少,难看的脑袋瞬间就送到了她的爪子边。卫遥远收势不及,爪子扎进了他眼睛上方的头皮中。

    受伤的沧龙低低哀叫了一声,居然在这时候解码变身了!

    卫遥远当了二十多年人,人身上流出的鲜血显然更能触动她。鹓鶵身上的火焰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她不但飞快地收回爪子,还跟着他一起解码成了人形。

    季鳐趁机撒娇似的抱紧了她,满脸鲜血地扑进她怀里,手臂也趁势搂在她后臀的位置,遮住了丁一帆的视线。

    “好疼啊,遥远!遥远——”

    卫遥远的表情有些无措,抬了抬垂着的双手,似乎想要回抱住他,顿了一顿,又改按在他赤(和谐)裸的肩头上。

    那个把人推开的动作却怎么也做不下去了。

    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还不断涌出血沫的伤口,头发湿了一大片,额头和脸上也都是血。

    秀才怕遇兵,女人畏无赖。

    丁一帆按按握紧了拳头,面上倒是波澜不惊,拎了装衣服的包过去:“先把衣服穿上吧——你的伤口也处理下。”

    季鳐显然不想领他的情,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卫遥远,脸整个都满进了她胸口——她的胸就算不大,那也算性(和谐)骚扰好吧!

    丁一帆把包重重地放在地上,满意地看到卫遥远浑身一震,耳朵都涨红了,很快就“嗖”的缩小成一只金黄色的小鸟,从季鳐的双臂之间落下。

    季鳐抬起血泪横流的脸,近乎恶毒地瞪着他。

    丁一帆摊手:“别看我,我们不熟。更不知道你也会来,没准备你的衣服。”

    落地的鹓鶵变大了一些,刁起包飞到了岩石后面。

    海风呼呼吹动,季鳐打了个喷嚏,眼巴巴地盯着岩石。

    丁一帆试图看到他的真实想法,费了半天劲,也只听到些杂乱的叹息声和一些不大光明磊落的诅咒和念头而已。

    诅咒是针对自己的,念头么自然是用在岩石后的黄金鸟身上。

    丁一帆忍不住皱眉: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连想也不肯回想?难道真像卫遥远想得那样,金厨鲨和沧龙结盟,这条沧龙不但是个胆小鬼,还是个引路的既得利益者?

    岩石那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季鳐的表情突然就变了,恶狠狠的眼睛瞬间变得温顺可怜,抿紧的嘴角也虚弱的耷拉了下去。

    丁一帆转过身,果然是卫遥远换好衣服出来了。

    包里还装了些常用药品和纱布。卫遥远给季鳐止了血,又拿纱布给他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季鳐在某些方面简直无耻得可怕,这种时候,还有心把大腿根上那一点点擦伤找出来跟她诉苦。那语气听得丁一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皮赖脸他是听说过的,真正这么做出来,还是很少见的。

    卫遥远对伤者倒是挺有求必应的,予取予求地给他涂上药——要是记忆也能像伤口一样,涂上药水就能渐渐愈合消失,那该有多好。

    季鳐嘀嘀咕咕地跟她抱怨,那个劲头,似乎想要用言语把她耳朵塞满一般。

    “风好大!”

    “你的手疼不疼?”

    “我帮你看看!”

    “我们先回家去,不然去医院……”

    卫遥远轻轻挣脱他的手,拧紧碘酒瓶子,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开口:“我都想起来了。”

    短短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季鳐最后一丝妄想。

    都想起来了。

    隔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全想起来了。

    每天都在等待这一天的来临,真正来了,也就这样而已。

    他眼睁睁看着她收拾好包,站起身,转身和丁一帆一起走向孙雪的二层小楼。那身影纤细单薄,一如千万年前被无数的金厨鲨围绕住的残破身躯……

    季鳐摸了摸刚被她触碰过的额头,爬起身走回到海水里。冰冷的海水浸透他的身躯,也为他提供了飞翔的动力。

    他再一次变作蝠鲼的模样,旋转着飞出水面,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去。

    粘着血的纱布从头上滑落,落进翻腾的海水里,转瞬就没了踪影。

    那边卫遥远又变成了鹓鶵的样子,悄无声息地飞到了二楼的窗户边,挨着墙壁往里察看,丁一帆“没用”地站在楼下观望。

    满头鲜血的蝠鲼没敢追上去,拍着双翼在底下朝上看了一会,轻轻甩了下尾巴,“哗啦”一声砸开了一楼的窗户。

    丁一帆听到他喊了声“遥远”,卫遥远却只看了他一眼,拍碎二楼的窗户,独自闯了进去。蝠鲼也立马飞到二楼,变小身躯,跟在她后面飞了进去。

    丁一帆对着一楼的破窗叹了口气,扶着窗棂爬了进去。

    这房子明显比之前的研究所简陋很多,鹓鶵在楼梯口徘徊着,蝠鲼又变成了沧龙的样子,甩着大尾巴跟在她后面。

    看到丁一帆,鹓鶵拍拍翅膀飞过来,停到了他肩膀上:“门打不开。”

    丁一帆打量了下房门,往前走了几步,沧龙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直视前方的卫遥远,乖乖让到了一旁。

    丁一帆清楚的停到了他心里的话:“一尾巴扫过去,肯定就打开了!”

    丁一帆没有尾巴,但是他长脑子,电子锁设置的密码看着虽然复杂,门里人的心思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于孙雪为什么不逃,丁一帆倒是很想问问,可惜他只能窥测,没办法隔空交流。

    他熟练地按下密码,电子锁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房门安安静静地打开了。

    孙雪披着件白大褂,安安静静地坐在摆满各种试验器皿的桌子后面,装满各种颜色液体的试管衬得他的脸色也红红绿绿,变化不停。

    他的视线穿过丁一帆和卫遥远,停在最外面的沧龙身上,精致的五官挤出个有点难看的笑容:“你来了?”

    沧龙蹲那没吭声。

    丁一帆盯着他看了一会,脸色的神色愈来愈惊讶,看他的眼神也带了点怜悯。

    卫遥远轻轻抖了下翅膀,她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三番两次找她麻烦的,可看到他这样,又觉得不用问了。

    哪儿有这么多原因,知道原因了又怎么样?

    她要结果就好了,谁给了她伤害,她把伤害还回去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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