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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已带着精兵离开了,任红秀这边也开始前往下野,这些日子虽还有尧塘和赵大夫伴着,任红秀不算彻底的孤独无助。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百度搜索乐文就可以了哦!可心里头那些不踏实却越发的严重了。

    临近下野的时候要过一条河,她便站那桥上开始猛烈的吐了起来。

    她本是觉得车马中太过闷了,下车走走,结果往河边一吐,铁链松动平衡不稳,整个都险些掉到桥下去。

    “小心啊,”尧塘猛的抓住她,眼中神色不定,看着任红秀捂着心口干忍吐的样子,良久才问出那么一句,“不会是又怀上了吧?”

    “怎么可能,”任红秀也算和赵大夫学过一些的,对自己的情况也算清楚。可她向来也不是娇生惯养之,怎么会随军之后就这般不舒服了?

    出徐州的时候她也和尧塘星夜奔走,每日只睡四五个小时,反而是来了张辽这边,张辽估计的多叫她贪懒了些。

    尧塘这么问了,任红秀也不免好好思量起他的话来。

    怀着张岑的时候她正和王允恶战,又有吕布身边独门独户每日里也睡不安生。再加上王允当时有意用一些繁复的事情来绊住她,任红秀处理那些琐事便要费尽了心思。

    那时候她也是怪了,肚子里怀着一个孩子她却一切正常,照常的吃喝折腾自己,两个月了孩子也不见起色。直到那时候她离开想用计绊住张辽的时候,赵大夫说她肚子里有个孩子,任红秀都以为赵大夫是帮她作弊来着。

    第一个孩子张岑出生的时间并不算很好,所以一直以来任红秀都是很注意算日子的。古代没有那么安全的堕胎之法,她却也不愿再让自己不合适的时间分心。

    当此之时,最重要的莫过于张辽。

    任红秀认真的思索着,却是假装若无其事。心里计算着如果真是个孩子怎样安全的把那包袱卸了。毕竟她早年身体不佳,还没有强壮到可以生了孩子就立马下床做事的程度。

    “先到了新野再说吧,半路上的乱说话,万一是虚惊一场,他们还不得怎么看。”

    任红秀埋怨似的说了一句,尧塘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一路上却一直惦记着这事。却是看着任红秀心里似乎有事,他便也不去“唠叨”了。

    他们又走了些路,便道了下野。领头的将军给任红秀、尧塘等后方员都安排好了位置,便抓紧叮嘱下面的修筑防御。

    哨兵日夜警惕,确保万无一失。

    任红秀的帐子一扎下便很快进去舒服的躺了下来。却并不敢真的睡着,张辽不之时她心里总是空空的。那种不安没有着落的感觉。

    其实那种感觉她穿越来这个时空的时候便有了,之时那种感觉从来也不曾那么强烈过。过去的五年来,虽是每年一见,那种空虚感却也与日俱增。

    她想她是真的爱上张辽了,因为太爱,她急着过来,急着追寻他的脚步,急着成全他的未来……

    也因为太爱,她从不曾说过自己的空虚和寂寞,大约说了会显得任性了吧。

    也因为太爱,她这个时候不能有孩子!

    尧塘进来她便感觉到了,他伸手正准备给她看看,任红秀蓦地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妖瞳干嘛?”

    “给看看,看病的不轻了。”

    “是啊,是有病,病的不想醒来了。”

    她早已给自己切过了脉象。心里做下了决定。只是这个时候,真正能支持她的说不定就只有尧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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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红昌开始慢慢的起舞,翩翩然,袅袅然,悠悠然。跳的正是《鱼江曲》歌词曰:

    采荷江中,潜水鱼游;

    逢君之期,嘉和金楼;

    玉树临花,江畔羡,

    锦绣翠鸥,芙蓉含羞;

    …………

    君心不,妾心依旧,

    莲色如新,常忆金楼。

    吕布合着那节拍用指节桌上兀自扣成一只曲调。陈宫听着那歌词,渐渐的懂了,却是去看吕布,他其实不懂吧。这首歌的词,写的是范蠡与西施的故事。为了完成越王勾践的复国大业,西施被范蠡送给了吴王。却也有野史记载吴越冲突乃是因此一女之祸。

    所谓红颜祸水便是如此了吧。陈宫不知怎么的,竟开始发起了这些感慨。大约是因为之将走,五情并发,内心凄凉便又想起了后话。

    西施据说最后被吴王接入王宫,吴王后怕吴王因美色误国布了夫差的后尘便赐西施宝剑自杀。所谓红颜薄命便是如此了吧。

    当初陈宫也想过若吕布痴情太深,他便杀了她来着……

    可惜后来看到吕布因任红秀的“死”伤感颓废那么长时间,他便再也不敢起这样的心思了。

    不过这时再想当时的偏执只觉得可笑,曾经的曾经他是为未来王者不惜一手鲜血,可现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个心胸狭隘,儿女情长,优柔寡断,反复无常的莽夫么?

    陈宫看着亭中跳舞的身影,想起他与葛秋月成亲那一夜任红秀喝醉时候的样子。只觉得,从前所有的报复和理想,都不如曾有过的一点蒙昧期望真实。

    至少是他面前,此刻正真实存着的。

    陈宫突然决定不走了。他敬佩勇士范蠡的高洁气概,敢爱敢恨,为了国家大义牺牲自感情。可是如果得到的结果就是讲对方逼到死地的话……为什么不换一个呢?

    吕布也走神,看着陈宫的眼越发迷离,心思已经走了几千里,看着那翩然而舞的任红昌,却不知心里正是想着谁。

    一曲完结,任红昌嫣然退场。

    陈宫走上前一拜,眼神已经变得坚定而淡然:“将军上,陈公台想向将军讨一,为此万死不辞。”

    “谁?”吕布略微惊讶他的变化,竟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陆翠凝。”只有她,也只有她,是陈宫最后的期盼了。那是关于任红秀最后的一点嘱咐,他总要照顾。他没想过要娶她,可他希望能弥补一些东西,哪怕是……做主重新为她定一门好亲事。“那首词写得真好,另公台茅塞顿开。少年失去,不表示永不再回。珍惜当下,才能问心无愧。”

    吕布迟疑了片刻,才道:“好!”末了似乎又觉得语气不够,便拍了一下桌子赞声道,“奉先今后一定好好听先生的。”

    是吗?陈宫心里摇头。虽然此刻已经做下决定要等吕布解开围难,他便学范蠡携美功成身退。

    可想起过去种种,还有吕布面前那位魅惑众生的佳……

    彼此两心中都该清楚,他们的关系已回不到从前了。

    过去是生死相陪,现嘛——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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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张辽领着兵正准备奇袭,才到预定的攻击地方便发现隘口有一部不知哪方的兵将,正那里修筑防御工事,似乎是刚打下那个地方不久。

    张辽当机立断决定不用等待时机,直接带兵去把那边迅速剿灭了。那方所留的兵士也不多,虽有隘口倚仗,很快也败下阵来。张辽带着胜利的喜悦带登上隘口瞭望远方,四野茫茫,一时间便也想到了任红秀。

    他豪迈的笑出几声拍拍身边副将的肩膀:“此战,必要胜才行啊!”

    “有将军带领,们必胜!”副将吼了一声,全军将士都大受鼓舞,挥动着手上的长矛弓箭,一时之间,气势振奋。

    一切计划似乎都进展顺利,张辽提前夺得了隘口,防止曹军。另一方面远望协防下邳的下野军队。虽是被一分为二,但大家都知道那边的也同样的围胜利而努力奔波着。

    可就一切顺利之时,张辽不免开始想起任红秀到来之后所得那个陈宫重病的消息。虽说是将外军令有所不受,可说到底,失去了和那边的联系,就算是将来打仗胜了也难免被吕布责罚。

    更有甚者还可能会被他怀疑,而晾一边,那之后如果吕布真的胜了,他的从军生涯也是毁了。

    想到这里,张辽心中便是一阵气愤。走到这一步也都是陈宫逼他的,因为他是吕布身前第一大将必然为吕布分劳许多,而遇到吕布不采纳的计策他便也只好强硬执行了。

    说到底他与陈宫都是为了吕布着想,只希望将来不要起了反效果的才好。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边隘口被他攻占了,怎么两天了也不见来夺。甚至是往来查看的哨兵都没捉住一个。是那边刺探消息的哨兵太狡猾,还是有什么阴谋?

    那方不远处密林之中便隐着曹操的军队。

    曹操也是个胆大的奇才,他竟然是跟着一小部分精兵先行到达了。兵士虽然不多,但也都是精兵,实力不弱。配的良驹长戟,走可日行千里藏匿密林,战可出其不意游站三方之兵。

    曹操早先瞅准了这个时机已派出一小部马,迅速抢得了那个隘口。谁知开始修筑工事的第一天晚上便出事了,那边毫无回报的讯息。

    曹仁已是有些焦急了,谁知回报曹操后,只得他悠闲的一句:“那边是谁占了隘口?”

    “还没着去查看,那边巡防的紧,”曹仁忐忑答道。

    “是吕布那边的吧,倒是个有远见的。”

    “为何不是刘备那方的?”

    “刘备那方的话,说明他已经察觉了们的行动,们此刻就已经成俘虏了。”

    原本曹操正吃食听了曹仁的回报,便也吃不下去了,带着些气恼的摔下筷子,“只恨那有头脑的不是们的。”

    曹操惜才之意大发。看了一眼曹仁,过了少许又头疼的揉揉额角:“也不用立刻去夺了,先把那时候捉到的刘备手下士兵放去给刘备报信,过上那么几日等刘备和吕布那边有消息了再动手把隘口抢回。”

    “是,”曹仁答完便立刻下去准备了。他是曹操手下最得力之将军之一,他做事曹操放心,虽然有时候也叫曹操头疼不已。

    得而复失,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但他们此刻也还要等等,大军未到,此刻能拖时间,便拖上一阵吧。

    此刻徐州城内还暂时的平衡之中,低调的保持着平静。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吕布正躺赛貂蝉的怀里,悠闲的看着一本兵书。那是陈宫叫他看的,奈何他无多少兴趣,许多日了也只看了一点点。虽也叫他学了不少东西。

    徐州近城隘口被夺,曹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刘备,却未想到刘备又踢皮球,将得来的消息杂糅编排了一番说到吕布那里。

    曹操本是想坐看刘备如何行动。谁知刘备不想过早与吕布分裂,直接将所知写了一封信叫道吕布那里。

    心中言辞凿凿,咄咄逼,指责吕布,气的吕布几乎暴跳。但这次倒也心思清楚,迅速的便叫将陈宫喊来。

    “他信中说放纵张辽谋夺隘口,还说如果有心小沛城防?便将小沛还给!”因为刘备这次的用词激烈,吕布也不掩怒意。

    陈宫神色只是微动,劝道:“刘将军所说只是气话,奉先莫放心上。只说还给却没有真的还给便不是真心想还。”

    “那不是正好,们将计就计,把小沛也得来了,都换上们的,防御还更为安全。”吕布看了些兵法,可一开口陈宫便知他实际上并未上心。光是顾着自己高兴得意,却已忘记了当初分给刘备小沛的目的是什么。

    “拿回小沛轻而易举,可留着他自然利益更大。”陈宫有些不耐烦重复,“第一他手下的兵,第二徐州城民心,第三他穷途末路无处可去,到了死角就是们逼虎伤。”

    “那们如何做?”

    “不动作,就假装没有收到这封信。再者,他口口声声直指张辽分明挑拨。”

    从前陈宫长篇大论、苦口婆心的模样吕布是半点不买账。此刻一颗心寡淡薄凉,淡然处事,反而叫吕布高看了几分。

    没有多说什么,陈宫便告辞了这边。心中开始气恼。

    想着张辽究竟是做什么?为何突然会去了那边,果然他还是出其不意,不仅叫对手摸不清楚,就连自己这方的也摸不清他。这样的若有朝一日叛出的话……听方才吕布的意思,吕布也心里忌惮着张辽。

    但愿这次别处什么乱子。只要张辽顺利的带兵解围回来了,就让吕布发作他一番也无不可。最的重要还是这边不可内乱,千万不可这个时候内乱才好。

    陈宫正准备离开,那边侯成部的便带着哨兵传来的信息过来了。

    “大事不好,张将军叫曹操的给围住了!”

    “什么?”

    一时之间,大家都愣了当场,特别是陈宫。方才接到刘备那边信的时候还说淡定的,此刻听张辽被捉也不免走上前了几步,双目因为愤怒染成一片红。

    “他带的也都曹操围了?哪里?”那可是有三千呢!!!

    “不……不清楚……只知道是下邳方向……”

    “立刻带去把曹操杀个片甲不留!”吕布激动的站了起来,虽然心里对吕布有那么一些不愉,可说到底是一起那么多年同生共死过的,张辽既是他的,那么生死也该他来操控,怎可让曹操拿住了威胁。

    “不,奉先不成,”慌乱之中,陈宫下意识的按住他,“此刻不是动怒的时候,大战即,要悉心准备,不可乱了方寸。张将军向来智勇双全,既然选择了那条路,自会有解决的办法。况且……况且他那里只是三千,不值用将军去换!”

    吕布当关,一抵三千,虽是这么说。陈宫的手却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

    吕布要是撒起了莽,胡做乱为,便是比三个士兵还不值,因为他是万军之首,他的决策错误关系的是全军所有将士的前途和性命。

    “下去按兵不动!”这一次吕布和陈宫保持了一致。

    “是,”虽然心里不爽侯成也很快下去了。侯成向来敬佩张辽,此刻他也担心,才会过来报信。可是看到面前二微妙的态度,心里一阵的失望。

    仿佛曾经这二位对张文远的器重和信赖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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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下野,任红秀已经接到了曹操那边送来的信。是他们这边被抓的哨兵带来的。

    因为信息的差距,这边的事情已经发展到——

    “他们攻占了隘口,俘虏了张将军!”

    “什么?”任红秀惊讶的楞那里,被俘对一个将军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就算其他不觉得,对文远的心里必然造成莫大的影响。

    任红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日晚间。消息还没有传出,只是叫往这边带。夫也知道本是跟着张将军的,然后他们攻占隘口之后便被他们抓了。”

    “他们把消息带到这边来又是要做什么呢?”任红秀说了一句,冷静下来,又问是否把消息给这边的主事将军说了。原来这边都通了消息,才告知的她。

    哨兵迟疑了少许,解释道:“具体的也不清楚,只是听那便一个管事的说,想和这边主事之谈判。叫这边派一个稳妥的……”

    任红秀镇定了自己的情绪又去见这边主事的将军。那是张辽的副将,和张辽相交匪浅,也是个能干的。

    副将见她已得知了消息脸上还保持着一派平静不由夸赞道:“夫不愧女中豪杰。”

    “谬赞了,妾身来此是为自荐,希望能由妾身出马,为将军谈判。”

    任红秀说话间不卑不亢,眼神坚定带着一丝担忧却还不露怯,那将军便一连点头:“既然夫记挂,便有劳夫了。实抱歉,这边军中事情不少,……”

    副将说着,却是一五一十的把几位谋士商量出的对策一一说了。包括他们已得知的曹操这边的情况,以及自己这方的作战实力。也只有这时候任红昌才会感慨,真正的作战不是《孙子兵法》上几个简单的策略就可以概括的,而是众多的条件相互综合而成的战局之上,各个时期各个地点各种资源的优化分配之后的结果。

    “们商量了一晚也琢磨不透曹操那边究竟要做什么?便想叫夫探听一二,们也好做防备。”

    “不必抱歉,是非常愿意去。请将军借一个士兵,三匹快马,妾身必不负所托。”任红秀坚决道,眸光一触,尧塘迅速的紧跟而上,也跨上一匹马。

    “尧塘看说的对吧,这个时候绝对的不适合(怀孕)的。无事总会一身轻,各种方便行事。”

    “谁叫这般喜欢揽事?”

    “还看不出吗?不是喜欢揽事,而是他们早已商量好了,就算叫做使者的。”

    “谁知道的!”妖瞳没好气的说着,“反正那事情,如果等告诉张文远之后还这么决定的话,再帮也不迟。”

    副将所遣的另一位是个武林高手,他也骑马跟一旁,为二护卫着。

    三骑远走,一位谋士出了营帐感慨的看向主事的副将:“将军说这次,张夫会怎么样?”

    “应该会一切顺利吧。顺利的话,张辽就算是这边没有牵挂了……”

    “将军这样做……”

    “那边们大军被曹操所围的消息已传出了那么久,徐州城内毫无所动,就连讯息都不传一个,根本是认定了包括们内的这支军队都是必死无疑了。这等背信弃义的行为怎么不叫心寒?这个时候为别争取生机和出路,也算是最后可以做到的事情了。”副将顿了一下,看向外围星星点点的兵营,“至于这边,活一天就做好一天,也是问心无愧。”

    (此处见谅,因为没考据过徐州之时吕布的军队到底有多少,只是看新三国里写的刘备好像只有三千,所以其他的数字基本上都是看着比例来编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在两张内大结局掉。我去努力了,么么,元旦快乐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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