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黄裕,小满便忍不住凑到宁蘅跟前儿嘀咕:“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自带人去享受,倒留娘娘在行宫里替他操心。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x◎s◎.◎)百度搜索网址记得去掉◎哦亲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百度搜索”

    立夏正端了碗冰镇着的乳酪进来,听到小满的话,忙是一嗔:“这样大不敬的话你也敢说?没的叫人传出去,反而害了娘娘。如今风口浪尖上,咱们仔细些为妙。”

    宁蘅颔首,一面伸手去接那缠枝莲的瓷碗,一面附和:“立夏说得是,我既要替阿蘅报仇,必是要与皇后势不两立,这个节骨眼上,你们都谨慎一点,别叫人抓了把柄。”

    她捏着汤匙在碗中轻轻地旋着,雪白的奶酪登时散了形骨。立夏与小满都是眼瞧着岳峥与宁蕙旧日的浓情蜜意,眼下虽为宁蘅惋惜,却不明白宁蕙为何一下子连对岳峥的情意都绝了。她二人不敢劝,唯有听之任之,老实办事。

    宁蘅正迟疑着这桩事该从何处下手,忽闻外面一阵热闹,紧接着有个小黄门躬身进来,温声通传:“娘娘,陆美人求见。”

    “请吧。”宁蘅泯了口乳酪,浓腻的甜味从口中荡开,她一时不喜,下意识颦眉。撂下碗的工夫儿,陆美人已是娉婷而入,对着宁蘅拜了下去,“臣妾恭请贵妃娘娘万安。”

    宁蘅用帕子蹭了蹭手里沾染的碗上湿濡,微笑着请陆美人起了身。陆美人得过宁蘅指点,素日里穿戴俱是不甚鲜艳的颜色,此时一身墨青的宽袖褙子,微暗的缎面儿衬得人纤腰不盈一握。

    她衣裳虽然不花哨,发髻却绾得好看,绢花为缀,藏在墨色的发丝中,整个人又鲜嫩了起来。这样主次分明的装扮实在上乘且聪慧,陆美人如今得宠,三分靠得是宁蘅点拨,七分仍是她自己的造化。

    “妹妹上来坐,本宫正要支使人去寻你,你倒自己来了。”宁蘅唇角含笑,仿佛丝毫不为今日的事所担忧,一派清闲,并无愁绪。“皇上的旨意想必妹妹早知晓了,今日的事究竟是怎样一番?”

    陆美人暗叹宁蘅的从容,原本的急迫也逼着自己压了下来,她本就有灵性,有样学样地跟着宁蘅做足了表面功夫。“有娘娘做主,臣妾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臣妾虽与俞宝林来往不多,可她毕竟怀着皇家血脉,这样蓦地没了,实在叫人可惜。”

    宁蘅斜睨了她一眼,这宫里人人嘴上都替俞宝林可惜,但想来除了俞宝林自己,也没人真心巴望着她生下这个孩子来。

    岳峥眼下只有一子,昔日沈月棠能在宫中翘楚,凭借的恰恰就是这个孩子。所谓母凭子贵,如今谁先替皇上生个孩子出来,谁就是功臣,晋位是眼瞧着就能有的事,日后也必定不会被岳峥所慢待。

    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不过没人挑明了说罢了。宁蘅听着陆美人的感慨,并不想违心地接话,唯有逆开了话题,重新追问:“妹妹今日不叫本宫过去,想来那边必不安生,妹妹且同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美人应了个诺,当即答道:“俞宝林落水的事情原本是佟徽娥先瞧见,打发人来救的,谁知,跟着俞宝林的宫女儿一口咬定是佟徽娥推的她家娘子,跪在皇上跟前儿号啕大哭,求皇上做主……皇上一时悲戚,险些当即就给佟徽娥赐了死,可后来,那宫女又把事情往娘娘身上引,皇上才觉出蹊跷,嘱咐了臣妾等人协同您细细盘查。”

    “怎么还和本宫有了干系?”宁蘅一挑眉,又好气又好笑的神色当即浮现出来。

    俞宝林有孕的节骨眼有趣,前脚出了大魏宫,后脚便叫人扶出了脉。俞宝林是皇后的人,宁蘅虽觉得俞宝林身为母亲,定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但是不是还有别的算计等着自己,宁蘅就不得而知了。她起先避开这一摊事,防的就是个万一,没料想,最后还是把自己牵涉了进来。

    陆美人打量了眼宁蘅的神色,这些日子陆美人跟在皇帝身边时候多,也渐渐学会如何摸清旁人的心思,瞧着宁蘅并非当真动怒,她方将事情经过细致地娓娓道来,“那宫女先是道自己娘子晋位,惹了佟徽娥不满,这还有些缘由在,毕竟佟徽娥入宫时候长,眼瞧着被人跃过去了,心里不舒坦犯糊涂,皇上还是信的。可这宫娥见皇上点了头,话锋一转,又说必是得了娘娘来撑腰,才敢这般冒险。”

    宁蘅指尖轻敲着桌沿,只示意陆美人继续说下去,陆美人顿了顿,方又道:“皇上先前错会过娘娘一次,知晓娘娘人品,自然不肯信她。叫人把佟徽娥领下去看了起来,并未立时处置……但也就是这宫女多话,才让皇上有疑起了周才人。”

    陆美人瞧见宁蘅眉梢微微扬起些许,便知是等着她的后话,陆美人抿唇一笑,从容解释:“涵清塘一带人烟稀少,景色虽好,等闲也没什么人过去,唯有俞宝林常去那边。凑巧的是,前些时候周才人说看上了一边的归月馆,想挪过去住,皇上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应了她。因而近几日,那边有几个周才人的宫人忙着拾掇屋子。事发之后,那几个宫人却偏偏都不在跟前儿,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皇上觉得这之间兴许有隐情,却不能立刻发作了周才人,便道要与周才人去猎鹰台散心,将事情交到了咱们手里。”

    宁蘅当时虽不在场,听陆美人讲得细致,方品味出环环相扣的蹊跷。

    这事俞宝林是实打实的受害者,宁蘅虽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佟徽娥是无辜的,可那宫女竟连自己都扯上了,这其中料必会有问题。

    宁蘅思忖一阵,又是关切问了佟徽娥的景况。陆美人莞尔一笑,宽慰着宁蘅,“姐姐莫担心,佟徽娥的罪名既没坐实,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来之前我去瞧了眼佟徽娥,她虽委屈,但知晓有姐姐主事,便淡然下来了。”

    “那就好,只怕她一时觉得受辱想不开,再让人栽上个畏罪的名头,那就得不偿失了。”宁蘅话音一滞,却是将最不想问的话问了出口,“皇上呢?”

    陆美人眼底倏地一亮,宁蘅一手将她提携上来,她如今固然得宠,却也不愿见宁蘅落魄。皇帝同宁蘅感情深,虽是闹别扭,在她看来,却如同夫妻拌嘴一样,并无什么,果然,过了这样久,宁蘅总归是要低头了。“明日动身走,眼下应是在玉翰堂读书,娘娘可要过去?”

    宁蘅倒不是打算找岳峥伏低做小,只是对皇帝的心思信不过,终究要见他一见。宁蘅颔首,吩咐小满去准备肩舆,继而起了身,“这些日子还得靠妹妹替本宫来分忧,等本宫理出头绪,再邀妹妹与卢才人一道来商议。”

    陆美人谦和笑着道了几声应当,便知趣地道了退。这厢送走陆美人,宁蘅便径直往玉翰堂去了。住在这清凉舒爽的行宫里半月有余,却还是头一回离开自己住的漪芳园,顺着蜿蜒河道,一路观着小桥流水,迤逦至了玉翰堂。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黑瓦白墙的院落中,透出隐隐的昏黄灯火。帝王驻跸之所,饶是简朴,却也宽敞雅致,宫人见是贵妃,一面往里面去通传,一面有内侍出来迎了。“贵妃娘娘万安。”

    宁蘅略看了眼那位内侍,因不识得,故而只颔首致意,搭着立夏小臂从肩舆上步了下来。

    那内侍在御前呆的时候不短,素日便听闻宁贵妃最是温柔可亲,又清晓皇帝同她之间种种情愫,因而毫无忌惮地往前迎去,腆着脸道:“许久不见贵妃娘娘,莫说皇上,连奴婢们都想您得紧哪!您快里面请,皇上若知道您来了,不知该多高兴。”

    宁蘅只觉得这内侍花言巧语,字句里都是编造的虚言,烦腻之下,冷睇了那人一眼。内侍猝不及防受着了宁蘅的眼风,面上尴尬,心中却是惶恐。难不成这位贵妃……还在和皇上怄气?

    正踟躇间,黄裕已亲自从里面走了出来,见果真是宁蘅立在外面,忙不迭笑道:“贵妃娘娘万安!您可算来了,皇上正为俞宝林的事情难过,您快去劝一劝罢。”

    宁蘅瞧他们唱念做打装得热闹,可素日里岳峥却从未倦怠了对后妃的宠幸,愈发觉得帝王恩宠是没有根基的东西。她替姐姐,更替如今的自己寒心,面儿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个笑,“中贵人好,还要劳烦您领路。”

    黄裕连道不敢,侧身引了宁蘅向了里去。才走了几步,宁蘅却见卢才人满脸带笑的从正房中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卢才人眼底有着掩饰不住地惊讶,“贵妃娘娘……”

    卢才人忘了行礼,宁蘅也懒怠怪罪,她自顾走到了卢才人跟前,卢才人少不得悻悻地避开身子,让她先行进了室中。

    宁蘅拨开帘儿,进了灯火通明的房中,她立在门槛前不急着往内里去,这样等了须臾,卢才人的声音果然清晰明了地响在她身后,“她不是病了?怎么倒还出来了?”

    她身旁的宫娥闻言接口:“兴许是接了圣旨,过来问问情况……今日她不是不在吗?一头雾水,总要请教个明白。”

    卢才人低低一笑,不以为然地答:“皇上想必觉得她是惺惺作态,恐怕不会信她,咱们只等着向皇后娘娘邀功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抵京,明天晚上7:00左右更新。

    回北京之后事情依旧很多,最近忙着定机票、办保险,还有要拍的照片去试妆等等。

    大家的评论都有看,抽了工夫会一一回复。

    现在先笼统答一下。

    1、关于男主:认真宫斗,感情线会水到渠成,不想提前剧透,但也不会让女主瞎了这辈子跟一个不值得的人。

    2、关于更新:

    这个暑假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忙,开坑前考雅思,后来接待妹妹,现在准备赴台读书的手续……很努力想和基友看齐,无奈精力有限。

    老读者都知道,小宴以前可以做到两个坑同时日更,有问题一定提前请假。都是很久不断更,期末也坚持隔日更。

    所以坑品值得相信,最近忙,偶尔断实在没办法……

    写文对小宴来说只是生活学习的一部分,毕竟我还在读书上学,要应付课业,要应酬亲戚,要替爸妈分忧做一些事情。

    希望大家能理解,小宴保证,1、绝不弃坑,2、尽快更新。

    我绝对比你们更期待完成一部作品。

    【ps:这一章时间来不及,写完没改直接发了,如果有bug、病句、错字,欢迎捉虫,我也会自己再看一遍,如果有改,会标注捉虫,并非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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