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悠府无论是哪里都装扮得很喜庆很华美,府里的所有地方无一不张灯结彩。

    紫凛站在自己的房间面前,望着那一个喜字,久久不能回神,驻足观看,没有进去的意思,或者说,他眸底里没有一丝高兴的色彩。

    最后,他叹了口气,推门而进。

    原本,今晚他想宿在别的地方,但是,紫月怕他不去洞房,冷落了琉芜,就出动自己的得力隐卫,前来监视紫凛,只要紫凛时间一到,不进房间,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扔他进去。

    紫凛自认为武功很高,但对上十多个武功高强的隐卫他并没有多少赢的可能,哀叹过后,推门而进,在房间,琉芜睡床,他睡榻,就这样吧。

    “琉芜还以为夫君今晚不会回房呢!”

    琉芜一下子扯下喜帕,大喜那天,装扮都比平时隆重不少,妖娆的样子展现面前,夺人心魂,不过紫凛并不受任何影响,不是他爱的人,如何能有心动感觉?

    “我还以为你早就睡了!”

    紫凛语气淡淡,面无喜色,望着琉芜的样子,狠狠皱下眉头。

    “夫君,正事还没有做,琉芜怎么可能先睡?”

    琉芜面带笑意,缓缓而立,慢慢走向紫凛。

    “哼,你以为我会和你洞房吗,你别痴心妄想了!”

    紫凛在心里冷笑,她算是看清琉芜的手段了,为了地位,能够委身于一个不爱的人,甚至还能献上自己的身子。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空了,他怎么可能去碰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呢?

    “呵呵,你以为你不愿就行?”

    紫凛还没有想明白琉芜的言外之意时,空气中传来阵阵清香,那香味不浓烈,紫凛在踏进房间的时候也没有闻到,直到刚刚才想明白琉芜的话时,紫凛暗叫一句不好。

    紫凛心里简直怒火中烧,这些人,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现在连这么下流的招数也出动上吗,连媚药都准备了。

    身体上传来阵阵反应,紫凛知道媚药开始起作用了,他心知此药的霸道性,不是简简单单泡在冷水中就能解决,要解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与人交欢,否则七孔流血而死。

    目前琉芜是最适合的人选,紫凛睚眦欲裂,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身子,窗门已经被上锁,外面站满刚刚监视自己的一众隐卫,呵呵,想不到你们为了我与琉芜圆房,出动这么大。

    同一时间,琉芜和紫凛一眼,吸入的媚药都是同等的多,脸色泛红,望着俊美的紫凛,开始解开自己的大红衣裳。

    呵呵,紫凛唇边荡漾起一抹冷笑,对着看不到的琉芜摇摇头,充满了失望:娘,这就是你爱的人,你的好夫君,我的好父亲,这就是所谓的儿子的幸福,为了能让儿子圆房,连这样的手段都出来了,娘,我究竟是该笑还是哭。

    他对这个父亲已经完全失望了,从娘死的那一刻,他就告诉自己,永远不会原谅这个人,这个人,将自己和娘抛掷在火坑里面,在火坑的边缘上,瞅着不断呼唤救命的自己和娘,原来父亲是这样做,原来夫君也是这样做。

    他从没有想过,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因为是少主,你注定你不平凡的一生,因为是少主,你的一生都是对你的考验,包括亲人,爱情。

    而这个少主,他真的倦了,他真的累了,他真的很想抛下一切,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自从娘死了后,他就再没有真正笑过,他对上任何人,都是一个样子,浅笑。

    从那天以后,他就没有再叫过那人做爹,因为他不配,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所不耻的。

    只是,没有亲自为娘亲报仇,他不能离开,弑父又如何,他的受伤已经充满了很多人的鲜血,他不在乎,再添上一个。

    他努力的转开自己的思维,想到的却是过去日子发生的事,从前的事一幕幕的在自己的脑中略过,愤怒,心酸,一下子涌上心头。

    不过,目前应该先解决琉芜这个大问题。

    “你给我滚开!”

    “紫凛!”

    “琉芜!你滚!”

    无论多大的毅力,多强的决心,在这个媚药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紫凛,最终不能控制自己。

    这一晚,一室旖旎。

    第二天醒来,紫凛望着自己的身子,再瞅着琉芜那睡眼,他记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可恨,真是可恨,自己竟然栽在他们的手上,他顿时眼冒熊火,怒火中烧。

    琉芜早在他醒来的时候已经醒了,她慢慢下床,穿上为她准备的百折琉璃裙,经过昨晚一事,她今天终于成为女人,容貌上多了几分妩媚。

    紫凛冷冷的瞅着她,不说一语。

    “夫君,不知道昨晚,琉芜侍候你是否满意?”

    琉芜拿着为紫凛准备的华服,来到紫凛面前,摊开被子,紫凛那白皙的胸膛,就这样呈现在自己面前,她没有面露羞涩之感,反而从容淡定的来到紫凛面前,为他着衣。

    “呵呵!”紫凛缓缓接过琉芜递过来的衣裳,回以一笑,可是那眸底确实染上寒意,“非常,满意!”

    “啊!”

    “砰!”

    声起声落,琉芜被紫凛抛掷出去,背后撞到假山上,“噗”的一声,口吐鲜血,这一掌,紫凛下手下得很重,其实他刚刚已经留有力道,否则,现在琉芜已经变成了一句死尸。

    “咳咳!”

    躺在地上的琉芜不断咳嗽,刚刚那一掌,几乎要了她的命,紫凛毫不留情的越过她,琉芜捂着心口,美眸怒火中烧。

    “夫人!”

    一个侍女赶紧将琉芜扶起来,新婚第一天是要上茶给紫月,这是亘古不变的祖训,原本紫悠府还有一个女主人,不过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去世的原因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生病去世了。

    有人疑惑有人猜疑,不过后来这件事都不了了之了。

    即使没有女主人,还是要敬茶给紫月,时辰差不多到了,她要赶紧扶夫人过去,没想到一向温润的少主竟然对夫人这么冷漠,甚至是看到少主眸底里一闪而过的杀气,真是太可怕了。

    那名侍女擦了擦琉芜的嘴角,转眼间就出现在前厅,紫悠府的下人果然很能办事,一晚,就将拜堂时布置的喜庆物品全换下来,恢复平日的恢弘大气。

    坐在上位的紫月嗅到若隐若现的血腥味,“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一瞬间茶杯四分五裂,桌子上明显有一个凹位,可见,紫月是有多么的愤怒。

    “紫凛,你是这样对待你的妻子吗?”

    紫月不用猜想,也知道刚刚紫凛对琉芜做了什么事,紫凛,你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连琉芜也敢伤,这分明是在打我的脸吗?

    紫凛视若无睹,站在前厅中央负手而立,好一会儿,侍女终于扶琉芜过来,紫凛和琉芜并肩而排,望着上位的紫月,她咳嗽了一下,拿着侍女递过来的手帕掩口咳嗽,洁白的手帕上立即映出两朵红梅。

    紫月瞅着,更加生气了。

    紫凛冷冷一哼,不为意道:“比起你们昨天做的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不用想,紫月猜出什么事,他不自然的咳嗽一下,怪不得紫凛这孩子脾气这么大,任谁发生了昨晚这件事都会生气,自己最亲的人给你下媚药,想想都觉得可笑。

    侍女给紫凛递了一杯茶,紫凛单手奉茶,一副“你爱喝不喝”的样子扫向紫月,紫月知道,如果自己拒绝,他这么儿子很有可能立即扔了茶杯,也不会再敬茶给他。

    紫月一咕噜,马上喝茶。

    随后,到琉芜奉茶,琉芜强忍着身上的巨痛,双手奉着茶杯,递到紫月的面前,对着琉芜,紫月抱歉的笑了一下,一会儿,要找个大夫给琉芜瞧瞧。

    既然这是她选择的道路,那么她自然要好生应着。

    紫月在喝过茶后,便转身拿起放在旁边的礼物,这是个包裹得很精致的锦盒,紫凛一瞧见这个盒子立马变了颜色,紫月亲切的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的东西给琉芜。

    “琉芜,你是凛儿的妻子了,这个东西是送给你的,这是浣碧,也就是紫凛的娘,一代传一代的手镯,现在,这是你的了。”

    入眼可见,这是一个相当通透的翡翠玉镯,经过了几代人的佩戴,手镯显得更加亮丽光泽,琉芜接下,喜不胜收,马上佩戴。

    有了这样一个信物,紫凛,你还能怎样?

    是啊,都这样子了,还能怎样?

    琉芜转身,对着紫凛娇俏一笑,这次,紫凛没有针锋相对,没有恼恨,那算寒意十分的眸子,此刻充满深情,柔情似水,恨不得上前拥着琉芜,紫月看得呆了,他不是不喜琉芜吗,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琉芜走到紫凛面前,高举着刚刚戴上去的碧玉手镯,嬉笑道:“紫凛,好不好看,我戴得好不好看?”

    “只要是你戴的,就好看!”

    紫凛在琉芜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琉芜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深情回吻着,旁若无人的吻着,视而不见这大厅里面的人,紫月这一下子,真的是惊呆了。

    他该是喜,还是悲?

    就在他起来的那一瞬间,外面传来女子的怒吼声:“紫凛,你这个禽兽,你这个禽兽,你这个连禽兽不如的畜生,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你这个毁我清白的人渣,你去死你去死!还有凤箫离你这个贱人,你们两个贱人,都给我去死,你们都去死!”

    在外面冲进来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衣不蔽体,破破烂烂的衣裳穿在身上,其实和没穿差不多,她没有感到丝毫难为情,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信息,杀了紫凛,杀了紫凛,杀了凤箫离!她披头散发,看不清楚她究竟长什么样子,眼冒凶光,手里拿着一把长柄直剑,冲到紫凛面前,对着他不断狂砍。

    “琉芜!”

    紫月惊悚的站起身子来,瞅着那脏兮兮的样子,虽然剑法有点凌乱,但是招式尚在,那分明就是琉芜平日练的剑法,怎么会有两个琉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要砍死你,我要砍死你!”

    琉芜仿若未闻,对着紫凛狂杀,快准狠,将她平日里收敛的凌厉一瞬间爆发,攻击力立马比平时上升了好几倍,但是,紫凛只是笑得温和的避开琉芜的攻击,像是在,玩弄她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紫月弹了桌面上的碎茶杯,茶杯碎片飞到琉芜的剑上,“哐当”一声,剑从手落,琉芜跪在地上,狰狞的看着紫月,冰冷无情的声音在她唇瓣上响起。

    “伯父,你瞧我这样子,该是知道谁真谁假,是哪个贱人,在你的眼皮子下冒认,是哪个贱人,取代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而这个贱人,现在还在冒认我的模样,来替我成亲洞房奉茶,这个贱人,我绝对不会饶恕!”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琉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呵呵!”“琉芜”烟嘴而笑,不过,现在不应该称呼她为琉芜,而是叫她凤箫离,没错,这个人不是何人,正是凤箫离,“琉芜,你还说漏了一句,还有一句,就是哪个贱人,让你失去了清白,呵呵,真巧,这个贱人就是我,你说对吗?”

    琉芜面露杀气,捂着地上的剑,等候杀人的好时机。

    “当然,还有我,这个贱人,怎么能少了我!”

    紫凛搂着凤箫离的肩膀,眸底里满是宠溺,和刚才冷漠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这!”

    “噢,似乎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么就让我对你说清楚,昨天,拜堂的是我,洞房的也是我,不过,谁比谁贱,你们应该是最清楚,谁下了媚药,谁又中了媚药,谁失了清白,而谁,又是怎么不知廉耻的抱着一个男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贱人,又或者说,谁才是真正的自食其果?你们说,对吗?

    人至贱则无敌,如果我和紫凛都被称为贱人,那么你就更加是贱人的始祖,你说是吗,贱人?”

    凤箫离从脸上摘下一个人皮面具,姣好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肤色白皙,看似无害的女子,此时正在睥睨的瞧着跪下地上的琉芜,如登上王者之巅,睥睨天下。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清楚瞧见她的容貌,这不是,凤箫离吗?

    ------题外话------

    呜呜,编编,刚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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