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狗和李麻子的案子审完后,苏写看了一眼余下的六人。也懒的问他们了,直接去师爷那拿了笔录过来。

    详细的看了一遍,苏写对剩下的案件心里已经有数,他走到一对鼻青脸肿的兄弟面前道:“你们俩兄弟是因为家产分配不均,所以起了争执?”

    两兄弟点了点头。

    苏写接着道:“哥哥说弟弟分的多,父母偏心,所以不服,弟弟说哥哥应该照顾弟弟,却分的少,也不服。对吗?”

    两人又同时点头。

    苏写笑着道:“既然你们俩都认为对方分的多,不如这样,你们把家产相互对换,这样不就得到你们认为多的一份?我还可以做你们的见证人!”

    两兄弟顿时愕然,半晌,长的高的哥哥一本正经道:“小爷,我们对自己的家产分配很满意,可能有些地方遗漏了。这就回家重新估量。”说着大踏步挤出人群。长的矮的弟弟也点头,一脸严肃道:“小爷,我大哥说的不错,小民这两天没休息好。可能过度劳累了,这就回家睡两天。”说着也转身走了。

    现场一阵大笑。

    唐昆道:“这样的案子,我首先想到的是照顾小的弟弟,或者给有家室的哥哥多分配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还要牵扯很多具体家产的分配,没个一两天是很难审完的。你到简单,让他们互换。哈哈。”

    苏写心里却对唐昆很敬佩,以他的身份,说出这番话,既是贬低了自己,又抬高别人,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气度岂是一般人能有?

    潘功成却在一旁冷嘲热讽。明显很是瞧不起苏写这种近乎作弊的手段。

    莫紫珊却很得意,却也有一丝嫉妒。

    苏写继续看着剩下的四人,没有理会潘功成等人。五万两的赌注,可是让苏写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虽然他身上有价值千金的宝物,但那是物体,和银子这种直接的货币相比有一定的局限性。而那些宝物凡人还用不了。

    苏写又走到两个男子身边,看着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道:“你是税吏?”

    中年人道:“小民是。”

    苏写道:“管什么的?”

    中年人奇怪的看了苏写一眼,还是老实回答道:“天水城南郊的赋税征收都归小民管。”

    苏写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旁边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男子一眼道:“你们俩属于田地纠纷。税吏,你说旁边的这位张青山十年前把自己自家的二十亩田地划给了你,但是张青山却说是去年,并且说只属于占租关系。我说的可对?”

    两人都点头,中年人道:“我有字据为凭。”

    青年人道:“我并没有签过字据。”

    “是你父亲签的,那时你还小,怎么能知道。”中年人有些微怒。

    “可我父亲已经去世了!”青年人道。

    “难道你还想抵赖?小爷,你可以看看我这张字据。就知道小民有没有说谎!”说着递给了苏写。

    苏写接过那种泛黄的纸张,点了点头,十年前的纸张,保存到现在肯定已经泛黄了,翻开一看,神色间突然一动,随即敛去,好像一张清秀的脸从未变化过。

    青年人看到苏写的点头,随即忙道:“小民也有。”说着把自己那张字据也呈给了苏写。

    苏写也翻开看了一下,内容是和税吏关于田地租恁事宜,两人都有手印和签名。和中年税吏那张差不多,只是税吏那张,另一方签名是张青山的父亲。而且上面是说张青山的父亲把自家的田地给了税吏,以后就可以免赋税。这和张青山的租恁是两种性质。

    苏写看完,神色没有变化。这张字据还是崭新的。青年人保存的很好。两人用的纸张也属于同一种。

    苏写看着两人道:“你们之中必有一个撒谎造假。”

    “小爷,我的字据如假包换。”税吏颇有自信的说到。

    “我那张也是真的!我父亲不会那么傻,把二十亩田地送人。”青年人叫道。

    苏写道:“我已知道谁说了慌!你们不用争辩了。”

    两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苏写,不止他们两人,当苏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场的目光都移向苏写,没有人相信就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苏写就看透了这件案子的真相。因为他们也在寻思这件案子是谁说了慌。

    大家急着想知道到底是谁说了慌。也没有人插话。连潘功成都是一脸的沉思之色看着苏写。

    苏写突然看着税吏道:“你撒谎!”一双深邃的眼睛寒光闪闪。似要把税吏看透。

    税吏被苏写的目光逼视着退了几步,惊慌的叫到:“我…我没有,小爷你无凭无据不要吓唬小的。”

    苏写眯了眯眼睛道:“证据嘛。就是这张字据!”

    苏写已经把税吏那种字据打开,手捏纸张边缘,展示给他看。

    税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小民不是很明白。”

    苏写没有回答他,而是走道了唐昆的面前道:“唐将军,你那张唐府的字据借我一看。”

    唐昆虽然不知道苏写是什么意思,还是拿出那张之前和潘功成做赌注时,那张唐府的房产据。

    苏写接过之后,走向院中位置,把两张字据,都打开拿在左右手,展示给众人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这两张字据有什么不一样。”

    许多人还以为苏写要他们看上面的字体,但隔的远,谁能看到?

    王旭道:“这么远,谁看的清!”

    潘功成却道:“这两张字据颜色不一样。”

    王旭笑道:“颜色能说明什么。”

    潘功成摇头。他也不明白。

    苏写道:“既然大家都不明白,我就解释一下,唐将军这张字据是十余年前所写,而税吏这张日期差不多。但是有一个问题。唐将军这张字据,外表泛黄,但内里却很白净,税吏这种张字据,内外皆成了黄色,而且我在这张字据上,还闻到了淡淡的茶水味道。显然税吏这张泛黄的字据,是临时所写,为了制造年头上的假象,特意在上面滴了茶水。让本来白色的纸张变成了现在的黄色。我说的对不对?”苏写环视周围,向众人解释,最后目光定格在税吏的身上,此刻,他没有表情,但一双眼眸寒光闪动。

    税吏被苏写的气势所迫,早已慌乱,此刻又揭破他的诡计,再也支持不住抖如筛糠的双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唐昆一拍桌子道:“好,此案竟然如此容易,真是没有想到。来人,把税吏押入大牢!”

    鲁捕头早已进来,立马上前扭住了税吏,拖了出去。

    “神探啊!”

    “小鲜肉,我喜欢,这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唉,可惜年龄太小,不然做我老公也行呀。”不少群众又议论起来。

    唐昆看了一眼潘功成道:“还剩最后一件了。潘都督,可要把银子准备好。”

    潘功成冷哼了一声,“急什么!这不是还剩最后一件,若是最后一件案子没有审完,也算本都督我赢了。”

    “真不要脸。”莫紫珊突然说了一句。

    潘功成面色一冷。

    唐昆已道:“那是自然,不过我相信苏写。”

    苏写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莫紫珊的伶牙俐齿,可不是盖的,苏写早已领教。现在用到潘功成身上,往往能让他火冒三丈。

    苏写对张青山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可以走了。”

    张青山谢过苏写,转身而走。

    最后一件案子是一个卖肉的张屠夫和一个叫吴志学的书生产生的纠纷。

    苏写看着胖子屠夫道:“你说旁边这位吴志学偷了你的钱是吗?”

    胖子点了点头。

    “我并没有偷。张屠夫诬赖我。”吴志学穿着一身褪色的蓝色长衫,但干净朴素,完全是一个书生的模样。说话也很斯文,并不急躁。

    “放尼玛的屁!你乘我转身的时候,把我案桌上的钱拿走了,还不承认,有很多人可以作证,街坊四邻都瞧见了!”

    吴字学很镇定,笑着道:“你用这种无赖的手段,在我买肉的时候,大喊我偷了你的钱,这种手法,实在很拙劣无耻。”

    张屠夫眼睛很大,身材很壮,环顾四周,颇有几分气势道:“大家认为我张屠夫会用这种肮脏愚蠢的手段,诬陷你偷我那几枚铜板,也太瞧不起我了!好歹我老张也有四家猪肉档!”

    吴字学摇头,轻笑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自己明白。为了十几个铜板,完全没有必要,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要留几分颜面。”

    “偷人钱财。还要教训别人,讲什么仁义道德。你还不配!你家里穷,大家都知道,没钱用,我可以施舍给你。没必要偷啊。你这种人还读什么书!”张屠夫先是很怒,接着表现的很轻慢。完全一副瞧不起别人的样子。

    “张屠夫!我吴字学虽然穷,却还懂得礼义廉耻!懂的劳有所得!你不就看我去领家档口买肉,没有照顾你生意吗!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的顾客越来越少,你家卖的肉全是放了几天的臭肉,能吃吗?”吴字学面带怒意,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原因。

    苏写终于听到了有用的信息,见张屠夫又要怒叫,皱眉道:“不用说了!既然你们来了公堂,我就有义务把事情断个水落石出。这件事其实很好解决。”

    张屠夫和吴字学都看着苏写,不明所以。两人都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还有证明方法。

    苏写吩咐一个衙役取了一盆清水,看着吴字学道:“把你的钱拿出来。”

    吴字学虽然不明白苏写叫他把钱拿出来是什么意思。但见他前面轻易破了三个匪夷所思的案子。

    虽然苏写的年龄比他小了一大截,但他对苏写非常的信任。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身上十余个铜板交给了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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