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洛珏的话刚落,阮夫人便开了口:“姑娘,刚才看你救冶母亲时,并没有用针灸之法。只是用手按了几下,她便醒转了过来。不知母亲这心疾,姑娘是否已然冶好。”

    “回夫人的话,我刚才用的是按摩穴位之法,跟针灸刺激略有相同之义。只能将老夫人给救醒,并没有冶好她的心疾。若想根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恐怕需要些时日,却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冶好的。”阮莹照着洛珏的话,回复给了阮夫人。

    阮夫人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前阮老夫人几次晕迷不醒,秦老御医用针灸之法,也需要半个时辰之久,才能将她救醒过来。

    而阮莹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只是用手去按压,便救醒了她。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会对阮莹的医术,已完全没有怀疑,甚至有些期望起来。

    也亏得阮莹说,只是救醒了老夫人,并没有冶好她的心疾。否则的话,她这医术,阮夫人觉得,得赶上神仙救命了。

    “大媳妇,是这位姑娘救醒老身的?”阮老夫人休息了会,精神好了许多。两人的谈话,她也听见了。

    “是的母亲,便是这位姑娘,刚才救醒你的。她还说,能冶好你的心疾。真是太好了,若是啸山在此,准的高兴坏了。”阮夫人温柔的笑道。

    她的神情看起来,确实非常高兴。阮啸山与她,为了阮老夫人这个老毛病,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如今突然出现希望,那能不觉得激动。

    阮老夫人这一生共育两儿一女,大儿子便是阮啸山,接她一起住在了左相府中。二子阮啸明为武将,常年守在边关境地。

    最小的么女阮兰依,嫁给了上京城的一富商。生活倒也富裕,只是当初这婚事。阮老爷子却是极力反对的。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一位。虽然有钱,当对于官宦之家的阮家来说,却是极不相配的。

    阮兰依当时却坚持要嫁,最后在她两个哥哥的帮助劝说下,阮老爷子不甘不愿的妥协了。虽说是答应了,心里却终始不认可这门亲事。在阮兰依出嫁当天,阮老爷子一直呆在院落内,硬没有出来送嫁于她。

    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新婚三天回门时。阮老爷倒是放人进来了。只是不阴不阳的。嘴巴总绕着商人卑贱身份打转。

    新姑爷性子倒还好。只是阮兰依实在呆不下去了。两人只呆了半天,她便拉着新姑爷悻悻然的走了。

    对于自己亲爹的举动,阮兰依自然十分伤心。既然回来不招待见,便除了过年以外。索性不回来招白眼了。

    心结一直等到,老爷子弥留之际,阮兰依带着一双儿女回了阮家,才又与娘家来往频繁些起来。

    除了阮老夫人嫡出的两子一女,阮老爷子还纳了两位妾室,各生了两名庶女。两名妾室,一个是母亲强纳,一个是上司送来的,于女色这一块他并不热忠。倒与阮老夫人一直很恩爱。阮啸山便是受了影响,除了阮夫人,却连妾室通房都没有。

    阮老夫人,对于能冶好她的老毛病的事,反而没有阮夫人表现的那么欣喜。看着特别镇静。只淡淡的道了句:““嗯,老身刚才也听到了。”

    她望向阮莹,慈善的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怎么练就这一身好医术。你别怪老身话多,瞧着你像我们家云姐儿,老身看着就很亲切。”

    “回老夫人话,我姓阮名莹,今年已有二十六岁了。我的医术,都是跟我师傅打小学起的。他老人家的医术,那可比我强百倍了。只可惜他现在一般不出山,否则的话,他肯定能用更短的时间,冶好老夫人的心疾。”阮莹语气略轻松,回话时还故意带点调皮的味道。

    如果奶奶还在世,也一定像这位阮老夫人一样,如此亲切的问着她话吧!她说看着自己亲切,自已何尝不也看着她,很亲切很喜欢。

    阮莹的奶奶,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便病逝了。所以她对奶奶的记忆并不深,连长像都不太记得了。只隐约记得每逢天气晴朗时,奶奶总喜欢抱着或牵着她,在小区内到处晃。

    “竟然也姓阮,又与云姐儿长的如此像。要老身说的话,这可真是难得的缘份呀!”阮老夫人的话,是对着阮夫人说的。

    阮夫点点头,随即同意道:“可不是母亲,正是难得的缘份呢!”

    “听得你说与师傅从小长大,却不知双亲现在如何?”阮老夫人又问道。

    “阮莹很小时是师傅捡到的,并不知双亲在何处。听得师傅说,我的名字,是绣在当时穿着的荷花肚兜上,他才知道的。不过对于我来说,师傅便是双亲,我已感到很满足了。”阮莹回道。

    因她说年纪小,对双亲并没有记忆,所以看着并不伤心。这一点,倒没有让两人产生怀疑,反而对她更生出了怜惜之情。

    “确实,要是没有你师傅教的好,老身今天恐难活命了。不如老身唤你一声啊莹,以老身的年纪,你便唤我声祖母可好?”阮老夫人笑吟吟的道。

    “母亲,你这是打算......”阮夫人听完她的话,随即问道。

    “好了,老身认老身的孙女,又没让你们认,着什么急。老身是真心喜欢这丫头,才会有此想法的。难不成老身认个孙女,还要你们同意否?”老夫人打断她的话,有些不悦的道。

    “不是母亲,你误会儿媳的意思了。儿媳的意思是,要认啊莹做孙女,也得选个好的日子不是。儿媳也欢喜啊莹的,多一个女儿有什么不好,还是个如此能干的女儿,就不晓得啊莹乐不乐意了。”阮夫人的一番解释,果然立马让阮老夫人的脸色,由阴转晴了。

    “老夫人,夫人,谢谢你们。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看着老夫人和夫人时,也是打底感到欢喜的。”阮莹瞧着两张期盼的眼神,大受感动。

    左相府的老夫人和夫人,想认她做干孙女和干女儿,这得多大的殊荣。对一般人来说,那可是麻雀变凤凰的美事啊!

    可这些看在别人眼中的荣华富贵,并不是阮莹所看重的。她会同意只是因为,她们是自己前世的亲人。

    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异时空,她也算是找到了另外一种温暖。更重要的一点,有了这层关系,她能方便在阮府内,寻找养魂玉的下落。也可以让大仙尽快冶好老夫人的病,不需要找借口留在这里。

    “罢,姑娘家就是面薄,祖母便当你同意啦!等正式认孙女时,啊莹再改口唤声祖母吧!”阮老夫人开心的笑道。

    她的精神似乎很好,以前被救醒时,多半是要休息一天半天的。阮夫人含笑看向阮莹,想着母亲能有这样好的精神,都是阮莹的医术好,相信她一定能冶好母亲的心疾。

    阮老夫人本想,让阮莹随她回左相府,只她说还有东西在客栈,需要去取一趟。阮老夫人又想吩咐,让一个丫头去取,阮莹却坚持要自己去,阮老夫人只得随了她。

    阮莹走下马车时,于婶拉住她的手,歉疚的道:“姑娘,方才是老婆子无礼了,还请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于婶在马车外面,早就听到里面的动劲了,也知道她真的救醒了老夫人。对于刚才自己拦阻她救冶的行为,感到十分惭愧。

    “婶子,你也是担心阮老夫人的身体,不怪你的。”阮莹笑了笑道。

    她转过身,走出围观的人群后。阮府的马夫坐在马车上,已挥起了鞭子,几名护卫正在疏散着人群。众人再看她的背影,已与刚才完全不同,充满了敬佩之意。

    阮莹回到福来客栈,到房间里从养魂玉中,拿出了一个靓蓝色布包裹。这个包裹中有几件换洗衣裳,都是卫呈夫在别馆时帮她置办的。

    因为她嫌麻烦,出了陈鄞送她的马车,走进山林中时,便将布包放进了养魂玉中。下了楼,跟掌柜退了房后,肩上便挂着靓蓝色布包,走出了客栈大门。

    小二见她要走时,还讨好的跑了过来,说了些吉利话。只是在她抬脚踏出大门,小二的脑中总恍惚的想着,阮莹昨晚来投宿时,好像并没有带布包似的。

    拍了拍脑袋,小二转身后便释然了。觉得肯定是他,当时太过害怕,没有瞧仔细。姑娘人如此心善,肯定不会是那种人。昨晚要不是她,他肯定会被掌柜赶走了。

    等阮莹来到左相府门口,便远远的便瞧见石猴子中间,有一个翠绿色身影,正翘首以盼的张望着。

    走近后,阮莹看清楚了,这丫头便是先前,守在马车旁的其中一位。估计是阮老夫人她们,吩咐让她在此迎自己的。

    果然,阮莹离左相府门口还有一二十米远时。那个翠绿色身影,便急忙的迎了上来。接过她肩上的布包,讨好的道:“姑娘你终于来了,夫人让小香在此迎你,老夫人都让人来看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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